自从在秦瑶光这里学了新的绘画法子,皇帝就迷上了用光影和线条来表达感情。
他所使用的画具,大多都是乐阳书坊的产品。
每每出了新品,秦瑶光都会遣人送一批到宫中使用。
一本三十页的速写本,画得满满当当。
秦瑶光一边看一边赞道:“皇上的用笔是越来越灵巧,我没有什么好教给皇上的了。”
有些技巧,她甚至没有讲过,皇帝就能无师自通。
“当真?”
皇帝高兴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自然当真。”
得了这句肯定,皇帝顿时眉飞色舞。
“行了,既是看完了画,皇帝该干嘛就干嘛去。”皇太后开始赶人。
“皇姐,你看母后她……”
秦瑶光微微一笑:“皇上坐拥后宫佳丽三千,您要是在禧宁宫不走,可不是让她们念叨?”
言下之意,你待在禧宁宫,她们会把母后一起给怨了去。
行吧。
皇帝蔫头耷脑地应了,让随身太监收拾着他的画。
当皇帝就是这点不好,做啥都不自由。
他颇有些怨念地想着:什么皇帝嘛,跟种马差不多。
最近就在月华殿多待了几日,就有臣子上表,要他雨露均沾,不可厚此薄彼。
当初也是这些人,说什么月氏国公主远道而来,有时间多陪陪。
行行行,那他就换个地方画画。
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皇太后长叹一口气。
自己养的儿子是什么性情,她最清楚。让他做皇帝,太勉为其难。
不愿看见母亲难过,秦瑶光适时发问:“母后,您说睡醒后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皇太后回过神来,吩咐周嬷嬷:“把令牌给乐阳。”
令牌?
秦瑶光诧异地接过象牙令牌,看着皇太后问:“母后,这是什么?”
“原想着你不方便进宫,哀家吩咐让周嬷嬷给你送到府上的。既是来了,且好好与你分说。”
听完皇太后细细说完关于女卫营的来历,秦瑶光就想把令牌还给皇太后:“母后,既是父皇留下来的念想,您留着吧。我这儿有青衣卫,够用了。”
“你拿着。”
皇太后的口吻不容拒绝:“此去沙洲千里迢迢,你手里得有自己的军队。”
“这支千人军哀家一直打理着,绝对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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