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大自然的破败感。
“灿哥怎的还不回来？”
“他不会出事了吧？”
“听花脸爷爷说，今天街上有善人施粥放米呢，我好饿呀，呜呜.....”
“阿巴阿巴。”
几个脸蛋脏兮兮，浑身破破烂烂的小豆丁，朝外面探头张望。
跟没有一个好物件的院子一样，这群小豆丁也都不是正常孩子，有的瘸了腿，有的少了只胳膊，有的没了舌头说不出话。
“小灿还没回来么？”
一个四肢健全，年纪也要大上少许的小乞丐进门，放下了刚捡回来的破烂，野菜。
小豆丁们纷纷摇头，眼神茫然无措。
“结巴姐姐的病怎么样了？”
他又问道。
“她还在发烧呢，我刚给她换了湿布。”
“疼了一阵，现在睡过去啦。”
“咱们要不要去求个郎中来给结巴姐姐看一看？她好像很辛苦.....”
“看郎中最少几两银子，咱们没钱.....”
“阿巴阿巴。”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
年纪稍大的小乞丐抬手，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小块泛黄的盐巴。
“你们先去做饭吧。”
说着，他便进了房里。
小豆丁们如获至宝，一下子有了生气，跟过年了似的，有人去拿柴，有人去拿缺了半个的瓦罐，七手八脚的生火。
房里。
说是房里，其实也没个门，抬头便能看到发阴的天。
杂草堆上躺着个十五六岁的女乞丐，破烂的衣衫勉强能看出原先是淡青色的，脸上布满泥污，眼睛上蒙着布条。
听到脚步，她耳朵轻动。
“结巴姐姐，是我，你好些了吗？”
“没.....没事......不用.....担心我。”
“休息.....一会儿....就好。”
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她如今又生了病，简单的一句话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我不打扰你了，待会吃饭的时候，再叫你。”
小乞丐叹了口气，转身出去。
只是还没等他出门，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不能......不能去.....偷东西....”
“知道了。”
姜初珑这才呼吸平缓了些，蜷缩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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