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不由得低下了三分,可以说,哪个行省投入两宫的金银越多,就代表贪官越多,贪墨越多。
众正盈朝,可是大明朝十一朝朝廷的标榜,当虚假被揭穿,“正”官们脸上都挂不太住。
“话说回来,堂堂大明朝,也不缺你们行省这点银子,朕的内帑,盖两座宫殿的银子也是有的,但你们的心意,朕不能不领。”朱厚熜继续说道。
一语两心意。
修盖两宫的银子,是从诸省贪墨中抽出来的,来解圣怒,这是个心意。
前不久,以刑部尚书潘恩名义,伪造奏疏一案,诸省在龙驾腾迁之日,故意给圣上添堵,这也是个“心意”。
不管是哪个,都不好说,不好听。
群臣的脑袋又低了四分,挺直的腰背不自禁地弯了两分。
“朕是第一次来这永寿宫,当真是不错,朕领了你们的心意,花了你们的银子,那总得有所表示,怎么表示呢。”
说到这里,朱厚熜望向了身边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吕芳,道:“那么就让吕芳代朕,给诸位上心进意的总督、巡抚,各敬上一杯酒。”
圣音入耳,群臣几乎是从椅凳上跳起来,惶恐道:“臣等不敢!”
“又来了。”
朱厚熜望着腰身快要贴到八珍筵席上的臣子,摇摇头,道:“坐,坐,坐。”
王崇古、内阁阁老、六部九卿大臣、诸省总督、巡抚用眼睛余光望着元辅,张居正心里在狂骂这群惹祸却总让高个儿子的人收拾的东西,嘴上正声道:“谢圣上。”
张居正坐下了。
不管了。
伪造奏疏案的事,他提前让阁老们给所有总督、巡抚都打招呼了,事办成这样,属于诸省督抚找死。
再就是,刚才王崇古暴揍袁洪愈的事,又不是他让袁洪愈去挑衅的王崇古,更不是他让王崇古动的手,和他没什么关系。
哪怕圣上追究,也不过是驭下不严,这点罪名,身为当朝首辅顶得住。
元辅顶得住,王崇古顶得住,高拱、胡宗宪、李春芳三位阁老也顶得住,六部九卿大臣估摸着自己也顶得住,一个个的谢过圣恩就坐下了。
诸省总督、巡抚没有办法,硬着头皮谢恩落座,却没一个敢坐实的,屁股微挨着凳面,那姿势,比扎马步还难受。
吕芳领了圣命,让小太监端着酒壶、酒杯,等待着敬酒开始。
“就先从许论开始吧。”朱厚熜指了指右侧次席的湖广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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