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微眯:
“朕可不曾听说哪家姓牛的巨富,有攀比水晶的嗜好。”
牛顿手上这根透明管,足足有3尺多长,而小口不足一寸。
要把水晶制成这样,不知得浪费多少材料,废掉多少匠人心血。
对人力极致消耗生产的奢侈品,不应该落入平民百姓的手中。
牛顿手上的动作一顿:
“陛下,这是玻璃。”
朱厚熜不太能接受:
“玻璃?”
从西周时期,这片土地上就已经有玻璃器皿了,其中不少透明漂亮,但因为工艺与欧非有巨大的区别,都是带有颜色。
并没有如冰块一般的效果。
小农经济社会的技术更新,缓慢得像一只快老死的狗。
大明朝一个普通农民,可能还用着几百年前,祖宗传下来的犁耙和漆器。
牛顿让朱厚熜今天受到的震惊已经够多了,区区透明无色玻璃的制作技艺,也不过不过是最轻的变化罢了。
当朱厚熜的情绪下了头,重新就找回了皇帝的敏锐,他开始盘算起技术的意义。
天下所有人都是皇帝的儿女。
儿子发明的东西,天然就该给他老子征用。
不等牛顿提问,朱厚熜就给出自己的猜测:
“牛徐行,你这玻璃管,肯定不是神仙梦中赐你一根,具体制法是什么?”
牛顿赞许地看着朱厚熜。
已经完成走进科学的第一步,破除迷信。
不是看到个什么新东西,就大惊小怪地说什么天赐祥瑞。
孺子可教也。
“陛下绝顶智慧,臣观察天象,模拟实验,需得有个透明的容器,水晶磨制困难,无法量产。”
“臣曾与洋人偶遇,得埃及玻璃制法,精益求精,现已总结良方,一炉玻璃,可任意着色塑形。”
这话当然半真半假。
埃及透明玻璃的制法,是他用微积分的部分论文,指定兑换的,他只能靠上面的文字,确定这个技术的产出地。
朱厚熜抓住关键词,喃喃道:
“任意着色塑形……”
朱厚熜想起自己空荡的内库,连他这个大明第一富贵,都看得起这玻璃的质地。
他太了解富人和贵人的心理。
与众不同,是权力与面子。
偏偏孔子老早就把不同阶级的礼仪器皿,规制得死死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