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九是会试放榜的日子。
江一鸣依然没有出门,坐在家里等消息,财源广进去看榜了,江吉祥揣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伸长脖子看一眼门外。
“怎么还不回来,急死个人。”江吉祥走动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大冷天愣是急出一脑门汗。
“爹,你过来坐下喝杯茶,晃来晃去晃得我眼花。”江一鸣原本不怎么紧张,被他爹这么一整也变得紧张起来。
“哪里喝得下茶,啥也不想吃,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中没中。”此刻江吉祥是一点没考虑儿子的心情,只盯着成绩。
江一鸣:压力比山还大。
当然江吉祥最爱的还是儿子,功名第二,余光瞅见儿子一言难尽的表情,连忙过来安慰:“鸣哥儿你别有太大压力,这次如果不中,下次再考,总有一天能中。”
江一鸣笑着点头,“爹,你也不用太担心,只是我不希望再考第二次。”
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开,时间就没那么难熬了,不多时财源广进就回来了。
“老爷,公子中了,第三十名。”财源直接破音。
“哐啷。”江一鸣猛地起身,掀翻了茶杯,藏于袖中的手微微颤抖。
可他还在故作镇定,“我,咳,我中了?”
“鸣哥儿你是进士了,会试第三十名,太好了,老江家祖坟真的冒青烟了,我们江家再也不是泥腿子了,咱们家有人当官啦。”江吉祥抓住江一鸣的肩膀两侧,激动的语无伦次。
不等江一鸣说什么,余哼推门进来,一脸喜色道:“报喜的官差来了,恭喜江小郎金榜题名。”
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江吉祥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喜钱,嘴角裂到耳后根,他满面红光,有点想晕,但他不敢晕,他晕了谁给官差发喜钱?
如此体面的场面,他必须全程参与。
……
“啪”安国公府这头,白莲儿又摔碎一个古董花瓶。
“江一鸣中了进士,他凭什么?”那要杀他岂不是更难了?
深吸一口气,白莲儿走到白书桓床前,盯着后者歪着嘴淌口水的痴傻模样,心堵得发疼。
“你为什么每次非要自己动手,哪次你成功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江一鸣最后一根发都没少,你却被废了,我还指望你支棱起来,给我撑腰呢。
结果总是连累我,你知道现在国公府的下人是怎么嘲笑我的吗?还有后院那些女人也用看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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