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样的起点上,一定会比同样条件的其他人,走的更远。
王陆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野之人,能有这样的自律,面对生死能有这样的冷静智慧,未来前途是能看得见的……但,因凶手的冷血,他的生命永远停止在了元月十七。
再也没有未来。
陆鹤鸣举起桌子上的茶碗,一口将已经冷的茶水灌入嘴里。
心中的闷气,仿佛这才被压了下去。
他继续开口,道:“不过我的这些推断,完全都是主观猜想。”
“万一王陆那一天就是懒了,不想留下批注,也是有这种可能的。”
“而且,既然贼人都想到让王陆留下计划总结了,那他为何会忽视王陆的批注习惯?是他不知道王陆还有批注的习惯吗?还是他的时间不多,没那么多时间耽搁,让王陆再写下批注?”
“亦或者,干脆就是我主观臆断,想的太多了,其实这与贼人根本就没有关系?”
众人听着陆鹤鸣的话,连忙压下纷乱的心绪,看向陆鹤鸣。
就听陆鹤鸣道:“这里面,还是有很多种可能的……正因此,刚刚卢刺史询问我时,我才没有将心中的猜想说出来,因为我没有十分的把握。”
“但现在……”
陆鹤鸣看着众人,缓缓道:“我有了!”
房遗直闻言,心中不由一动,他视线下意识看向仆从刚刚送来的情报,道:“是陆校尉请卢刺史帮忙调查的事?”
陆鹤鸣点着头。
他看向众人,道:“不知诸位,是否知道卖炭翁?”
“卖炭翁?”
众人一怔,不知道陆鹤鸣怎么忽然提起了别的事。
卢成想了想,道:“冬春时卖炭的?”
陆鹤鸣点着头:“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听着陆鹤鸣吟诵的诗句,程咬金没有什么反应,可卢成与房遗直,却突然双眼一亮,脸上不由露出意外之色。
“这诗句,是陆校尉创作的?”
卢成看着陆鹤鸣,难掩惊色:“陆校尉还有这般文采?”
本以为陆鹤鸣的本事,主要集中在行伍与查案上,谁知陆鹤鸣随口就能吟诵出这般让他充满画面感,且内心不由感到些许沉重的诗句。
这诗句卢成从未听过,且只是简单几句,就让他内心情绪涌动,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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