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都说不通的。
不能因为我善良,要正准备做件好事,就能来道德绑架我。
一点好处都没有,不给人家,还非得要塞人家一个大包袱,这事就是老耿同志,估计也不好意思,朝他陆阳开这个口。
顶多也就让陆阳接收几个肯吃苦耐劳,身体可能有点小小的残缺,但是不会影响到工作的工人或者管理层。
但是相对于整个厂子,那么多嗷嗷待哺的残疾工人,还有家庭而言,自然也就属于杯水车薪。
可是,若是风声提前已经传出去了,陆阳收购福利棉纺织厂,中途却又变卦,说突然不收购了,搬到了工业园区去,重新建厂房,盖新厂,重新招募一批新的工人。
那么这个锅,要谁来背?
极度失望,上一秒还是天堂,下一秒就是地狱的,缺衣少食的福利棉纺织厂,那些残疾工人家庭们,他们又该去找谁算账?
显而易见,陆阳所说的某些人,所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便就是这些工人们的怒火。
可不要小看他们。
一个人,一个家庭的怒火,自然是不算什么,可要是几百个人,几百个身体有残疾的家庭,所能点燃的怒火,所能引起的社会轰动,那就不是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就能压的下来。
这里面必须得要有人负责。
蒙文贤也是聪明人,自然听懂了陆阳话里面的意思。
对于陆阳准备利用那些可怜的工人,而且还都是残疾人,利用这些人的情绪,煽动这些人的怒火,来撬动此次的收购案。
不说无所不用其极。
因为这还仅仅只是个预案,只有对方真的做了,破坏了这场收购案,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才会这样反击。
可是蒙文贤还是听着心里面不舒服,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遗憾。
他到底是个学者型的商人。
虽然也曾经做过好几年的副厂长,但是身上的书生匠气,还是太重了一些。
“小陆,是这样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还是试图劝说陆阳,不要这么做,即使是有人在里面捣乱。
不能别人是坏人。
我们就要用坏人的方式,来反击对方。
“蒙叔叔说的对,我这样做,正是在执行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他们不惹来我,我绝对不会去主动惹他们,就是给笔安家费,也不是不可以。”
陆阳笑着回来道。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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