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带着怒气。
看清是夏侯纾后,独孤彻瞬间收敛了怒气,但还是皱了皱眉头。
袁才人却慌忙翻下卧榻,戏剧性地朝着夏侯纾跪了下去,嘴里喊着:“贤妃娘娘恕罪!”
夏侯纾眉头微蹙。她这是在干什么?向独孤彻暗示她欺负她了吗?真可笑!
平时趾高气扬的,骄横得以为整个后宫都是她的天下,今日却当着独孤彻的面做这般纤弱做小样,实在让人恶心!
只是夏侯纾心里确实很不是滋味,尤其是亲眼看到那样还不算香艳的画面后,她更觉得心里跟打翻了几十坛陈年老醋似的。虽说她自己也只是独孤彻众多妃嫔中的一个,并且早已接受他有三宫六院的事实。但理解归理解,接受归接受,那是建立在她没有亲眼目睹他们的亲昵举止的基础之上。如今眼睁睁的看着枕边人怀里抱着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她就是再大方,也不可能做到视若无睹。
但是不视若无睹,她又能怎么样呢?
夏侯纾轻轻的退出明台殿,还顺便贴心的关上了门。
夏侯纾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地位、荣宠、锦衣华服,她已经有了让万人嫉妒的东西,难道还想让一个作为帝王的男人对自己从精神上到身体上都要忠诚吗?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奢望?
夏侯纾沿着通向冷宫的方向走了很久,最后在曲美人生前住过的那间宫殿门口停住。曲美人殁后,之前伺候曲美人的两个老嬷嬷也自请殉葬了,宫人传言这里晚上经常听到女人的哭声,便没人再敢居住。原本就是清冷的地方,现今更显得阴森可怖。
她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夏侯纾伸手去推厚重的辕门,就像她那次特意来见曲美人一样。院子里杂草丛生,那口枯井还在,只是没有了坐在井边的红衣女子。
鬼使神差的,夏侯纾竟然一步步走向那口枯井,在井边坐了下来。她这才发现,自己今日正好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宫装。电光石火间,她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曲美人。一切又回到了那日:
“当初他说他爱我,我就信了,却原来只是一个笑话。女人啊,不管她有多么美艳的皮囊,最终不过是男人一时兴起的玩物。”
“那只是你的看法。”夏侯纾纠正她,“你不幸成了男人的牺牲品,我同情你。但这不代表我会跟你一样。”
“你很自信,有自信的女人最美。”她说,泛着泪光的睫毛很是凄楚,“想当年,我也是这么有自信,以为他就是我的良人,甚至不惜背弃一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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