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夏侯纾按规矩聚澜殿给佟皇后请安。
在册立新皇后之前,独孤彻曾下旨对聚澜殿经过了一番精心修缮,整个殿宇更显富丽堂皇。后宫的妃嫔们聚集在此,美轮美奂,一片祥和。她们的衣裳华丽,珠光宝气,映照在殿内的金碧辉煌之中,宛如一幅盛世画卷。
佟皇后端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她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夏侯纾身上,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她的眉眼弯弯,宛如两弯新月挂在宁静的天际。
佟皇后笑着说:“贤妃出使岑州一个月,倒是晒黑了不少,人也消瘦了许多,想来是岑州的日子太过艰辛。既然你已归来,可得好好休养。”
夏侯纾笑了笑。她这次去岑州忙着探访民情,晒得整个人都黑了一圈。
旁边的几个妃子不知是故意会错意还是怎的,竟然抿嘴轻笑了起来。
聂昭容说:“听闻贤妃妹在岑州运筹帷幄,大展身手,只怕朝中许多男子都自愧不如。只可惜妹妹不是男儿身,不然必是治国良才啊。”
夏侯纾故意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依旧笑脸相迎,淡淡道:“聂昭容过奖了,我不过是按照陛下的指示办事,何来的运筹帷幄?”
聂昭容并未就此放弃,继续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道:“当日妹妹销毁岑州百姓的租税凭据一事传来时,我恰巧侍奉在勤政殿。陛下得知此事后,震惊了许久。倘若这是陛下授意,有何许那般惊讶”说着,她故意扫了在座的众人,又加重了语气说,“只怕是妹妹太过谦虚,不肯邀功罢了。”
夏侯纾却不容她在此搬弄是非,便正色道:“陛下乃圣明之主,说话做事自然有他的打算,聂昭容切勿妄加揣测。更何况,当日陛下授命与我之时,聂昭容并不在场,为何就如此笃定这不是陛下的意思?”
聂昭容被问得一时语塞,过了半晌才讪讪道:“哎,我也只不过是道听胡说,久随便问问。怎就被贤妃说得这么严重?”
夏侯纾依然冷着脸,严肃道:“事关朝政,并非我故意夸大其词,所以,大家还是不要议论的好。”
聂昭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接着意味深长地说道:“贤妃所言极是,是我口无遮拦,犯了忌讳。不过,这样重大的事情连皇后都不知道,可见陛下对贤妃妹妹的倚重。想必是因为贤妃出身将门,有着大将的风范,能够担当大任。”
夏侯纾脸色如锅。心想,聂昭容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在场的其他妃嫔也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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