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纾重新审视这个情绪稳定且优秀得无可挑剔的女子。她何德何能,竟让这样的女子为她端茶倒水?
是她太无知了,还是她的爱太自私了?可是爱情原本就是自私的,她只知道,她从来不曾嫉妒过梅影,也不曾因此而伤害过任何人。
夏侯纾踌躇了许久,终究还是妥协了。于是,趁着月色,她出了飞鸾殿,在悦仙台找到喝得酩酊大醉的独孤彻。
这夜月色很好,独孤彻连灯都没有点。
夏侯纾一手提着裙摆,另一手紧握着灯笼,沿着悦仙台的台阶拾级而上。越往上走,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仿佛连夜色都要被这酒香迷醉了。
尽管独孤彻已经醉意熏熏,可常年的警惕还是让他很快就察觉到有人从下面上来了,一点一点向他靠近,他忍不住回头看了过去。
刹那间,夏侯纾看见了他眼中的疑惑与疲惫,然后慢慢幻化为惊喜。她突然就放下宫灯,走向前去,从后面紧紧地拥抱着他。
她还是爱他的,看到他如此悲伤与狼狈,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痛。但比起这些,她更需要借用他手中的权势来实现自己的目标。
这晚之后,夏侯纾好像在一夜之间活了过来。她红妆彩佩,花枝妖娆的出现在所有以为她会就此一蹶不振的人面前。
是的,她要以红妆来祭奠雨湖的死。
雨湖死得轰轰烈烈,无私无畏,唯有红妆才能配得上她的牺牲!
碧台是嫔妃每月齐聚修行的场所。所谓修行,就是聆听位高贤德者的教训。以前总是姚太后和姚贵妃在这里训话,所以夏侯纾从来不屑于来此。今日盛装出现在这里,反倒令众人猜不透她的来意。
“贤妃今日怎么也来了?”聂昭容用手绢轻掩红唇,双眼含笑。随后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故作惊讶道:“瞧我这记性,如今贤妃已被降为妃位,处境不一样了,自然得来听淑妃娘娘教诲了。”
“看来聂昭容很懂我呀!”夏侯纾故意道。见聂昭容露出了些许嫌弃,她没所谓的笑了笑,接着她朱唇轻启,毫不留情地说:“聂昭容如此谨记品阶身份,怎么忘了,我即便被降为妃位,也还是位居你之上啊!”
聂昭容被夏侯纾的话气得直咬牙,奈何事实如此,她也不好反驳,只好知难而退。于是她默默扫了不远处的姚贵妃一眼,企图把接力棒交给她。
姚贵妃神色从容,并未给出任何反馈。
夏侯纾的笑容如盛夏的烈阳,热烈而灿烂。看来,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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