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坚强矜持如她,竟为了这件事落泪,夏侯纾心里开始隐隐作痛。
自那日归来后,无人责备她不该在宫中乱闯,反而对她百般迁就。夏侯纾明白,这并非因为她成了凤凰,而是因为他们害怕。他们害怕她会像往常一样任性妄为,离家出走或者伤害自己。这一切,她怎能不明察秋毫?
从前她由着自己肆意妄为,无所顾忌,不过是仗着他们的宠爱,如今到了这个当头,她再也不敢轻易消耗他们的这份深情厚爱。
“郡主别着急,姑娘她会同意的。”云溪安慰完钟玉卿,然后转头对夏侯纾说,“姑娘也说过,宫里的是非很多,如果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即便受委屈了也没人知道。姑娘,你就让我跟着你吧。进宫之后,我一定管住自己的嘴,不会给你添麻烦。而且,如果姑娘不让我陪你进宫,那云溪还能去伺候谁呢?”
“就让云溪跟你进宫吧,好歹有个照应。”一直沉默的夏侯翊突然开口。
夏侯纾诧异的看向夏侯翊,却见他眼神坚定。相处多年的默契让她知道此时已经不必在议,于是便问云溪:“你当真愿意陪我进宫?”
云溪点头如捣蒜:“姑娘,云溪这辈子都跟着你!”
晚上,钟玉卿将夏侯纾叫进了她的房间。
夏侯纾满心愧疚地望着母亲。自出事以来,母亲的脸色就一直不好,显得疲惫而忧虑。她的眼角在不知不觉中又多了几条鱼尾纹,像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痕迹。夏侯纾心中一阵疼痛,她知道母亲为了他一直在默默承受着痛苦和焦虑,而她却又无能为力,这种无奈和愧疚几乎让她窒息。
夏侯纾以为母亲会交代她进宫后的种种礼仪,然而她却只是从一个上了锁的大箱子里取出了一个长形的匣子。
钟玉卿将匣子轻轻打开,取出一支竹签来递给她:“纾儿,你可还记得这支签?”
夏侯纾仔细瞧了瞧,点头道:“记得,这是在护国寺求的,可是母亲当日不准我看,今日怎么想到了这个?”
“你可知我为何不给你看?”钟玉卿又问。
夏侯纾摇了摇头,“母亲既然不让我知道,自然有母亲的道理。”
钟玉卿叹息一声,遗憾道:“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此生都不会知道。但是世事无常,现在,你可以看了。”
夏侯纾疑惑的看了看母亲,一边接过竹签,只见竹签上书有一排小字:
金星妆成香魂来,承欢伴君著明台。
笑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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