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己的脑袋总算是保住了。然后他擦了擦额间因为太过紧张而冒出的汗水,赶紧又收起银针,到外面开药方去了。
太医一走,钟玉卿立刻走到女儿身边,帮她整理了凌乱的头发和衣裳,然后紧紧地握住女儿的手,无声地流着泪。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不甘和悔恨,思绪在激荡着,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她深深感受到女儿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同时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和无奈而感到懊悔。在这个时刻,她只能紧紧握住女儿的手,默默地陪伴着她,度过这个难熬的时刻。
独孤彻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此时,独孤彻的愤怒已经相较于之前有所克制,然而钟玉卿母女的境况仍然像针一样刺痛了他的心。他站了一会儿,方说:“郡主,方才你问朕为何不查下药之人,那么朕现在告诉你,下药之人是朕的姑母,照云长公主。”
“你说什么?”钟玉卿缓缓转过头来,不敢相信道,“不论是越国公府,还是恭王府,都与照云长公主没有任何仇怨,而且照云长公主长年在陵都,从未见过纾儿,她为何要用如此歹毒的计策来害纾儿?”
这也正是独孤彻最头疼的问题,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回答。
独孤彻叹了口气,极为不忍的说:“郡主可知当时在偏殿里的除了照云长公主,还有她唯一的儿子宇文恪?”
"宇文恪?"钟玉卿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在她的记忆中,年初的时候,陵王曾经试图请求皇帝赐婚,但那个请求并未得到批准。然后,照云长公主突然返回了京城。将这些事件联系起来,她突然明白了,“难道宇文恪想要以此为要挟,强迫我们与他联姻?他们为何如此歹毒!”
“郡主猜得没错。”独孤彻说,“这些年,姑母历经磨难,受了许多苦,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位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的照云长公主了。”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坐榻上的夏侯纾,又道:“可是如今满朝文武皆知她是陵王一案的最大受害者,又与皇太后关系匪浅,朕暂时还不能处置她。”
杨太后与姚太后打了这么多年的擂台,不少老臣都斥责姚太后过于强势。杨太后虽然不是当今天子的生母,却是先帝原配正妻,是前朝的中宫皇后,也是当今天子的嫡母。而独孤彻纵容生母夺权,就是对嫡母的不敬,有违祖宗法制,因而他们对姚太后的蛮横嚣张微词颇多。偏偏照云长公主返京后一直依附于沉寂多年的杨太后,甚至唤起了她要与姚太后一争高下的决心,这让杨太后的支持者十分欣慰。如果独孤彻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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