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眼睛向独孤彻求助。
独孤彻却只是旁若无人的看着手中的书本,如获至宝般目不转睛。
不过是一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书籍罢了,至于吗?
夏侯纾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独孤彻是一国之君,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主伴读,又如何能期待对方替她求情呢?
眼看两个宫人就要来拉人,亭子外不知何时又来了个青绿色的宫装美人,远观着面容和善,气质也高雅。她站在临水亭外看着这一景象,清愁的黛眉也略略舒展开来。
“慢着!”她道。
夏侯纾闻声看过去,心底竟是生出惊艳来。对方身上虽难掩岁月流逝留下的痕迹,但这样远远望着,竟有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清雅。
夏侯纾正为渐渐在内心升起的钦慕独自惊叹,那青衣美人却停住了脚步,原来围在一起的宫人早已退开了站在两边,个个都行了礼。
“参见陛下!”青衣美人半矮了身子行礼,衣裙及地,像是荡开的湖水一样轻柔美丽,却半含忧伤。
“起来罢。”独孤彻平静得教人心头生出寒意的声音传来,骤然冷却了满园的明媚。
夏侯纾愣愣地看着独孤彻,心中堆满了疑惑。传言天子温润如玉,待人和善,然而他对待后妃怎会这般冷漠?
再看青衣美人,她向姚贵妃欠了欠身,落落大方道:“姐姐,可否容我说两句?”
姚贵妃冷冷地瞥了一眼青衣美人,不耐烦道:“淑妃,不知你又有何指教?”
原来她就是佟淑妃,难怪这么清丽脱俗!
夏侯纾暗自惊艳着。
“指教不敢,只是想给姐姐一个建议。”佟淑妃不卑不亢地说,“此女想必就是陛下前些日子召进宫来伴平康公主读书的夏侯氏,她是越国公于宣和郡主之女,但从前从未听说宣和郡主带她进宫过,不知道宫规也是情有可原。姐姐若是按照宫规罚了她,只怕会惹得越国公和宣和郡主不快。依妹妹看,不如小惩大戒。”
姚贵妃目光紧紧盯着佟淑妃,讥笑道:“妹妹果真心细如尘,面面俱到,难怪深得陛下欢心。反倒是本宫不能顾全大局、心如蛇蝎了。”
“姐姐言重了。”佟淑妃轻笑着说,神情恬淡清雅,“妹妹并无他意,还望姐姐不要多想。”
“少在本宫面前演戏,说得自己有多贤良淑德似的。”姚贵妃冷声道,丝毫不顾及独孤彻还在现场,“别忘了在这后宫之中还是本宫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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