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致她受伤,是不是也得道歉?”
云溪闻言赶紧拉了拉夏侯纾,小声说:“姑娘,算了。”
“凭什么算了?”夏侯纾不服气。心想眼前这两人就不是什么好人,之前在护国寺,她好心救了他们,还受了伤,他们非但没有丝毫关怀与愧疚,还将她一个弱女子丢在死人堆里,简直就不是一个正常有良知的人能做出来的事。还有落月坊那回,他们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进她抓进房间盘问了一番。店小二还说他们可能是皇亲国戚,如果自己的父兄峥嵘一生就是为了保护这样的皇亲国戚,那还真是老天无眼!
夏侯纾越想越来气,便继续瞪着青衫冷面神说:“堂堂七尺男儿,既有这样的身手,何不去保卫边疆,护一方百姓安宁?在这里跟一个小姑娘计较,算什么本事?”
“姑娘……”云溪再次试图小声劝她。
“你别说话!”夏侯纾将云溪按下坐回原位,示意她不要多嘴。然后走过去一只脚踩在青衫冷面神原先的凳子上,自认为十分霸气地指着他对紫衣男子说:“阁下要是记性还好的话,应该还记得你们欠我一个人情。现在,我要他向我的婢女道歉!”
紫衣男子嘴角一勾,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向夏侯纾,不冷不热地问:“你确定要用你的人情来换一个道歉?”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不是用你欠我的人情来交换一个道歉!”夏侯纾好心纠正他,“你欠我的人情,我的婢女方才喷了他一脸茶,就算是替我要回来了,便宜你们了。而他,现在要为伤了我的婢女而道歉!”
紫衣男子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又勾了勾唇角,若无其事地继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言不发。
如此得意忘形,分明就是想耍赖。
夏侯纾被彻底激怒了,顺手就要将桌子掀翻,却被青衫冷面神牢牢按住了。夏侯纾费了半天劲,桌子纹丝未动。显然,青衣冷面神占了上风,而她的举止看上去十分惨淡。
旁边的茶客也因他们的吵闹声看了过来,夏侯纾觉得尴尬至极。幸而云溪识趣地再一次拉住了她,苦口婆心地劝她别再计较了,方得了一个台阶下。但她仍不死心,顺势将小方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上,白瓷裂纹茶壶应声碎成几片,茶水溅了一地。
紫衣男子这会儿也没心思继续喝茶了,却依旧一言不发,轻轻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顺便放了一串铜板,迅速起身往外走。
青衫冷面神紧随其后,丝毫没有要道歉的迹象,仿佛她们才是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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