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归咎在酒身上了。在场的所有人,谁没有因为醉酒说过几句糊涂话,办过几句糊涂事?有了这个共识,大家也就不会太在意了。
众人见宇文恪不予追究,又听说夏侯纾没什么大碍,全都松了一口气,没过一会儿便陆陆续续离开了帐篷,继续去射箭。只是这次,大家都谨慎了许多,就怕再惹出什么祸端来。
帐篷里渐渐安静下来,夏侯纾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却见榻前依然立着一道身影。
夏侯翊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脸色异常凝重。
夏侯纾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却也不敢继续装傻,声若蚊蝇地唤了声“二哥”,面上全是示好之意。
夏侯翊不说话,目光如注,看得夏侯纾脊背发凉。
许久之后,夏侯翊突然开口问:“那一箭,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夏侯纾诚实地回答。宇文恪身为在京人质,即便她再不待见他,也不至于往自己身上揽事。她当真是想射那个红布袋的。
夏侯翊叹息一声,又道:“你可知如果那一箭射中了会是什么后果?”
“我知道。”夏侯纾一边回答,一边仔细回忆着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你知道我并不精通骑射,我当时就说了我不会,哪知宇文恪不依不饶,非要拉着我学。我也想保住自己的颜面,所以……不过他也没受伤,顶多受了点惊吓,总不至于还要跟我计较吧?当着人一面,背着人又是另一张面孔,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宇文恪可曾标榜过自己是正人君子?”夏侯翊依旧神情凝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宇文恪身为陵王在京人质,身边耳目众多,今日赴宴的大多又都是京中的世家子弟,这事一旦传出去,你必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到时候你的事也指不定会被查出来。这些后果,你可清楚?”
夏侯纾摇摇头,她确实没想得这么远,如今听来着实可怕。
她当初进入长青门是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如果这事暴露了,那么她就会有天大的麻烦。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夏侯纾忙再次解释。
夏侯翊闭上眼睛,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方说:“这事也怪我,明明知道你上次突然出现在漱玉阁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却还特意带你来碰运气。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冒险的。”
夏侯纾先前便已经想明白了夏侯翊的用心良苦,此刻听了这话更是愧疚,低着头诚恳道:“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又破坏了你的计划。”
“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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