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门的妻子。陈家的姐妹就是他的姨姐姨妹,是正儿八经的亲戚,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子都不会拿来开玩笑。他任由别人诋毁未婚妻的姐妹,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夏侯翊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只静静地再斟满一杯酒,轻啜之后,方缓缓转向众人,开口道:“谈及梁兄佳偶天成,倒是让我想起了府中一桩喜事。我家老仆的儿子今日娶亲,我答应了要前往道贺,若再耽搁,怕是要赶不上迎亲了。”
夏侯纾微微一怔,她依稀记得前几日云溪等人在廊下聊天时曾提及老仆段仁义的儿子要娶亲了,还说新娘子是个温婉贤淑的姑娘,府中好多丫鬟婆子都约好了要去吃酒,没想到竟然是今天。
姚继辉嗤笑一声,满不在乎道:“一个老仆而已,夏侯兄何必看得这般重要?不如留下来与我等喝酒听曲儿痛快。”
夏侯翊面上掠过一丝无奈,笑道:“姚兄有所不知,我家这位老仆非比寻常,他曾是侍奉我故去兄长之人,府中上下待他格外敬重,我岂能怠慢了?”
提起夏侯翖之名,众人神色间不禁流露出几分微妙,彼此间面面相觑。夏侯翖曾是越国公府中熠熠生辉的传奇人物,最终以铁血之躯铸就战场荣耀的英魂,其光辉事迹即便是岁月也无法磨灭。先帝的赞誉犹在耳畔,使得在场之人皆心生敬畏,既不敢戏谑诋毁,亦不敢横加阻拦夏侯翊匆匆离去的步伐,只能带着几分惋惜与遗憾,轻轻摇头,随后又故作洒脱地举起酒杯,招呼着众人继续喝酒。
宇文恪是今天的东道主,面对夏侯翊突如其来的告辞,他非但未显不悦,反而极为体恤地说:“既然夏侯兄还有要事在身,小王自然是不好挽留。那么,就让我们以酒相送,他日再聚。”
夏侯翊与众人表达了歉意,然后才看向夏侯纾,见她依然握着酒杯不可能放手,便故意调侃道:“表弟不是特意来寻我的吗?如今我要走了,你倒是乐不思蜀了?”
众人一听,不由得哄堂大笑。
面对夏侯翊的故意调侃,夏侯纾心中五味杂陈,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她狠狠瞪了兄长一眼,心想你若好心要带我走就直接说吧,何必说这样的话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
好像她很喜欢听他们在那里胡言乱语似的。
她还觉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呢!回头一定得找个什么法子净化一下耳朵。
然而,此刻的她,除了以苦笑回应周遭或真或假的笑意,似乎唯有顺着夏侯翊铺设的台阶顺势而下,方能寻得一丝喘息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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