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纾很少遇到像黑衣人这样既不表明立场,又拒绝与她进行任何形式的沟通的人。这种难以捉摸的态度,如同黑夜中的迷雾,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随后,她的目光快速掠过不远处人事不知的王崇厚和周围那些东倒西歪的侍卫,心里不由得泛起嘀咕。
清酥露的药效本来就因人而异,既可能让人陷入沉睡,也有可能只是一时晕厥。万一王崇厚突然之间神智恢复,大喊一声引来府中的其他侍卫,那她今夜的努力岂不将化为泡影?
即便王崇厚短时间内无法醒来,她被关在大铁笼里,依然存在性命之忧。如若黑衣人仍旧选择袖手旁观,仅凭她一己之力,想要从这牢不可破的囚笼中挣脱,无异于痴人说梦。
丞相府平日里便警戒森严,宛如一只蛰伏的猛兽,时刻准备吞噬一切胆敢侵犯其领地的敌人。王崇厚既然已精心策划了此次的围捕,那么他必然还有更为阴险的后手在等着她。那些被驯养得穷凶极恶的猎犬,便是他精心准备的杀招之一,只需一声令下,便会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撕成碎片。
退一步讲,即便王崇厚并未留下这些后手,丞相府那固有的严密戒备也足以让她陷入绝境。那些巡夜的侍卫,就像是黑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游走在府邸的每一个角落,一旦发现任何异常,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到那时,她所面临的,将不仅仅是王崇厚的报复,更是整个丞相府无情的追杀。
她的命运,似乎已经被黑暗牢牢地笼罩,前路一片迷茫,无处可逃。
夏侯纾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焦虑,她紧握着拳头,似乎在寻找着某种力量,来支撑自己继续前行。
夜幕低垂,她的心境却比那浓墨重彩的夜色还要沉重。自踏入这个铁笼,她便如悬丝上的舞者,每一步都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心跳如擂鼓,情绪在绝望与期盼间反复横跳。
每当她看到一丝希望,以为是救赎的曙光,却总在转瞬间化为泡影,破碎在无尽的黑暗中。这种希望与失望的交织,比直接面对死亡的威胁还要令人痛苦万分,如同被无尽的利刃反复切割,每一刀都深入骨髓。
如今,她心中唯一的希望便是那黑衣人。唯有向他求救,才有可能挣脱这无尽的枷锁,重获自由。
夏侯纾努力回想了一些伤心过往,酝酿了一会儿情绪。随后,她抬头望向黑衣人,那双盈满泪水的眸子,带着一丝无助的期盼,情真意切地说:“你我萍水相逢,非亲非故的,你并无义务救我于危难之中。我知道我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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