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像是在天上翱翔。
夏侯纾在岸边蹲下,然后捧起河水洗自己脸上的污渍。镜子一般的水面上,她的眉眼逐渐变得干净而清晰。她的眉眼长得跟母亲有几分相似,但鼻子和嘴巴又比较像父亲,说不出的清丽明媚。
对着水面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容颜后,夏侯纾才缓缓掏出一张丝帕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水渍,然后她起身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大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想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大树后,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缓缓走出来,正是银香。
夏侯纾满脸警惕的看着她,蹙眉道:“我们先前不是说好,我助你离开漱玉阁,之后你我便互不相识,再不打扰吗?那你现在又跟着我做什么?”
银香蹑手蹑脚在离夏侯纾大约五米处站定,懦懦道:“姑娘虽然将我从漱玉阁那个泥潭里救了出来,但丞相府的人还在到处找我……我,我现在无处可去。”
“所以呢?”夏侯纾凝视着她问,“你就打算一直跟着我吗?”
夏侯纾非常痛恨这种言而无信且阴魂不散的人。
银香有些紧张,但还是强装镇定,态度诚恳且谦卑地说:“姑娘既然肯救我出来,我便知姑娘不是丞相府的人,不会害我。至于姑娘究竟是何身份,追查易夫人的死因究竟有何图谋,我不敢推测。只是我毕竟侍奉过易夫人,姑娘若肯留下我,我必当尽心为姑娘办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求人,但也带着几分威胁。
可夏侯纾并不是那个会受她威胁的人。
夏侯纾轻挑眉梢:“你的意思是,你方才跟我说的话并不是全部事实?你还有其他事瞒着我?”
没等银香回答,夏侯纾又无所谓的笑了笑:“你只不过是一个突破口而已,并不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对吧?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吗?”
银香面色僵住,生怕激怒了夏侯纾,赶紧解释说:“姑娘误会了。我方才对姑娘所说的句句是真话,绝不敢有半点隐瞒。只是方才过于慌乱,我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漏了。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把我带在身边,待我慢慢回忆,说给姑娘听。”
慢慢回忆?那不就得花很长的时间吗?
她可没这个闲工夫。
夏侯纾并不喜欢这个交易,而且她身份特殊,银香现在又是丞相府正四处追杀的人,若是把银香留在身边,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我并不想知道其他的事,你还是走吧。”夏侯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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