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跑三四回,回回都是带着礼品欢欢喜喜的来,意犹未尽的去。尤其是夏侯翖出事后,夏侯湄更是悲天悯人,对钟玉卿也关怀备注,俨然一对亲姐妹。
夏侯纾刚回越国公府时就听过身边人对夏侯湄的评价,因而她也对这位姑母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很多时候都很感激有这么个姑母,感谢她时常来陪母亲说说话,解解闷,让母亲不至于整天胡思乱想,白了头发。
想到这里,夏侯纾赶紧往母亲的妆台凑了过去。她快速的将妆奁里的数十根材质花色各不相同的簪子都扫了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一支玉质的如意簪上。
“方才那支赤金镶蓝宝石点翠花簪样式工艺都是顶好的,可是过于华丽,不太家常。”夏侯纾一边说,一边将玉簪子往母亲的发髻上簪,又看了看镜子,十分满意地说,“还是这支如意簪好,素净不失贵气,更显得母亲温婉大气,平易近人。”
“确实不错。”钟玉卿也对着镜子看了看,对女儿选的眼光很是赞赏。随后又转身看了看女儿的打扮,又说:“你姑母上次来的时候特别提起了你,想必是许久未见你,想念得紧。你也回去收拾一下,晚些时候再过来拜见你姑母。”
夏侯纾想着姑母近年来总喜欢唠叨,并不是很想见她,便说:“今日二哥约了我去游湖,我一会儿就要出门,恐怕是见不到姑母了。还请母亲代我向姑母问好。”
钟玉卿闻言笑了笑,便说:“你二哥他一早就过来请安了,说是有事要先出门一趟,还说与你约了午时出门游玩。我还奇怪他往日可没有这么多礼数,怎么今日这般殷勤,原来是想替你说话呢。”
夏侯纾不想母亲误会,连忙解释说:“二哥是昨晚才跟我说游湖的事,确实不知道今日姑母会来。”
钟玉卿笑而不语,然后转头从半开的窗户向外望出去,又说:“这会儿时间还早着呢,你姑母也说会早些过来。我看你也别回去了,陪我一同用早膳,等你姑母过来,说会儿话再走。”
夏侯纾嬷嬷算了算时辰,再也没有理由推辞。
母女俩一起吃过早饭,钟玉卿就先到花厅里安排府中这一日的事务,让夏侯纾也在旁边听着,学习如何管家。
夏侯纾对管家一事并无兴趣,就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听着。府中的管事和婆子汇报的无非都是些厨房菜品配备、花园修理、物资采买等等繁琐之事。她听了半晌也没听出点新鲜有趣的事情来,便有些乏了,甚至有点想回去睡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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