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能够大胆地把牵牛绳拿出来,更显得弥足珍贵,是雪中送炭。
不过,夏侯纾此刻主要琢磨着怎么营救崖壁上的孩子,也没工夫再想其他。她便冲着老者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大声说:“老伯,好人有好报,您与您的孙女一定会福寿安康的。”
老者先是一愣,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一家身世凄凉,带着个女娃一路赶往京城来拜佛,已是挣扎之后的无奈之举。这一路行来,他们风餐露宿,囊中羞涩,饱受白眼和欺凌。而夏侯纾的这一番话,正是他对未来的期盼,让他如沐春风,顿感欣慰。
老者会心一笑,露出了满脸松散的皱纹,遥遥地向夏侯纾作了个揖,感激道:“借姑娘吉言!”
老者说完赶紧从破旧的包袱里取出了一条牵牛绳,小心翼翼地转交给身边的人,请他传递过来。
“多谢老伯!”夏侯纾遥遥道谢,便看着牵牛绳顺着人群逐渐向自己传递过来,也看到了钟玉卿慢慢地穿过人群跟了上来。
母女俩目光交织在一起,夏侯纾微微一笑,安慰母亲不必担忧。
这山崖下湿滑且深不见底,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钟玉卿怎么可能不担心?只不过,女儿心怀慈悲,又有信心去试一试,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要支持。
夏侯纾没有母亲想的那么多,自顾自地实施着自己的营救计划。她抓着那条用棕榈树皮搓制而成的牵牛绳用力扯了扯,很结实。再低头看向挂在树上的男孩,鼓励道:“你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听,也什么都别看,更不用害怕,我会带你上来的。”
男孩双眼噙着泪水,整张脸都因情绪过于激动而涨得通红,他看着夏侯纾坚毅而自信的眼神,一时间分不清是真还是假。
男孩的情绪不稳定,夏侯纾也不敢擅自行动,就蹲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对方,等待着对方平静下来。
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了夏侯纾额间的碎发,也吹落了男孩脸上的泪珠。男孩毕竟十岁了,也懂些事了。他见夏侯纾没动,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渐渐停止了哭喊,用尽最后的力量紧紧抱着松树干,同时也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急切地等待着救援。
夏侯纾叫他闭上眼睛,实在是为着男孩的安危着想。一来是让他暂时屏蔽危险环境带来的视觉冲击,稳住心绪,方便实施营救计划;二来也担心男孩看到她突然跳下去被吓到,万一失手再次往下掉,那便是神仙也无能为力。
见男孩如此配合,夏侯纾也不顾那绳子上是否有常年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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