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千长乌维进行汇报。
“秦人果然和大当户说的那样,不敢和我们开战,要去和黄羊部打了。”
虽然南边的秦国已经灭亡,九原城上的旗帜已从黑色秦旗换成了赤色唐旗,但对匈奴人来说差别不大,依旧以秦人进行称呼。
而听到乌维的话,兰末醍张嘴,一股奶酸味直喷对面脸上。
他大笑起来:“这是当然,南边的秦人就是一群被圈养的羊,只有靠着长长的城墙才能将我们挡在外面,要是没了长城的防御,他们怎会是我们草原之民的对手?这些秦人连骑马都骑不利索,到了草原上,只能被我们的勇士遛着玩弄。”
“很多年前,秦人将我们赶到北边,不是他们在草原上有多厉害,而是靠着数不清的军队和他们制造的武器,以多打少我们才招架不住。现在他们内部打了起来,派到北边来的人数还不如我们多,怎么敢向我们开战?”
“这支秦人军队的数量,也就能和黄羊部打一打,给他们十个羊的胆子,也不敢来和我作战。所以秦人的将军才会派人来求和,献上丝绸和器物,让我不要再南下劫掠,就是惧怕我们啊。”
乌维嘿嘿笑道:“大当户说的是,我们拿了秦人的东西,照样派人南下,他们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去和黄羊部动手,真是一群懦夫,和东胡人相比真是差远了。”
听到东胡的名号。
兰末醍的脸上浮现凝重。
相比南方的唐军,对现在的匈奴来说还是东胡威胁更大一点,几个月前东胡王突然动手,袭击了好几个匈奴部落,还扬言要冒顿单于的脑袋,让两个草原大部落在几个月中相互厮杀不休。
冒顿单于曾派人传令兰末醍率军回去。
兰末醍贪恋阴山脚下的富饶土地,加上对冒顿的弑父之举不太满意,故而一直推脱。
“等冒顿被东胡人杀了,其他诸部也被东胡人打残,我再带人北上,用从秦人手中抢来的财物得到一些部落的支持,说不定能坐一坐单于的位置。”
兰末醍甩了甩脑后绑着银铃的油亮黑辫,发出一串轻响。
他的眼中充斥着渴望。
作为部落首领的左大当户都不太在意南边的唐军,其麾下的牧民自然也是不太放在心上。
该吃吃,该喝喝。
顺便畅想一下等唐军和黄羊部拼的两败俱伤后,他们匈奴人趁势出手,将二者一起拿下,全部抓为奴隶的场景。
一夜安稳。
直到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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