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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营大帐中,光线略显昏暗。
将众人赶走后,帐中就只剩下项梁与范增二人。
“范公认为刘季刚才说得事情如何,是否真为唐王所谋划?”
项梁望向范增。
“以唐王的行事,确实有可能干出这事。但不管如何,唐王既对刘季以热情相待,又当众以宝物相赠,刘季怕是也会心动。”
范增说着,起身走到不远处,借着烛火的光芒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玉。
他满是皱皮的手指摩挲着玉身,感叹道:“好玉啊好玉,如此美玉,世间难寻,价逾千金,可为一国之珍宝。唐王以此物相赠,真是花了大价钱。”
“以刘季平日的心性,定然喜爱不已。他今日却惧大王怀疑而不得已当众碎之,心中难免有所不满。此人可以不杀,但大王必须要防备唐国私下再派人来寻他,若是刘季因不满而与唐国在暗中勾结,则对我楚国不利啊。”
项梁面色严肃,说道:“我也惧怕此事。然刘季今日当着英布的面碎玉直言,我后面也不好对他动手,该如何处置呢?”
范增想了想,说道:“此事倒也不难。吾等现在不好杀刘季,又怕他私下同唐国联系,那就将他调到远离唐国的地方便是了。这次渑池之会,大王不是新得了几处郡县吗?”
项梁一怔,接着双目大睁:“范公说的是南海诸郡?”
范增点头道:“然也,南海、闽中诸郡位居南方,与唐国相距极远,为楚地所隔绝,彼此难以通信。大王正好派刘季为将军,率兵前去收取。”
“如此一来可防刘季私下同唐国勾结,二来则为我楚国在南方开辟疆土,将四郡收入手中,也算是有所用处。为防万一,大王将刘季家眷扣在楚地,就不怕他在南边闹出事端,日后只能一心效忠于大王了。”
项梁听得高兴,拊掌赞道:“范公之言甚好,等我正式回楚地建国称王后,便让刘季率兵去收取南海诸郡,日后便无需再考虑唐国和他勾结的事情了,妙哉妙哉。”
范增见项梁同意,脸上也露出畅快的笑容。
刘季当众诉说唐王用阴谋来害他的事情,这确实很有可能,以范增的智慧也能看出些端倪。
可这不是刘季来抢范增座位的理由。
当时面对唐王相邀,刘季明明可以不断的推辞。
只要刘季不坐,难道唐王还能让人把刘季架到上首坐下吗?
结果刘季只随口推了一句,便大咧咧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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