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云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今君侯为吴广所激,已是犯了兵家忌……”
“够了。”
王离脸色涨红,斥道:“那涉将军怎不言此句之后,又有一语。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
“你岂不知现在时至夏初,再过两三月漳水将进入汛期,彼时水势浩大,我军欲渡漳而攻长城将变得更为困难。唯有此时进攻,方才合于利,时间岂能拖延?”
“而且你以为我王离真的会因为吴贼之激便昏了头脑吗?虽不知吴贼打着什么主意,但我不过是将计就计。”
“吴贼邀我相战,我便佯作被其激怒,尽抽调漳水沿岸兵卒聚于此地,猛攻其大纛所在方向。吴贼见我聚兵猛攻,又见我军其他方向兵力稀疏,必为所惑,调集各处兵马前来抵御。待其懈怠之后,我暗地里选一万精锐勇士,于夜中从下游渡漳,猛袭其防御薄弱处,一举攻占长城关隘,破吴贼之防御!”
王离高傲的抬起下巴。
他将十万大军聚在一处,将夜巡工作做好,丝毫不怕吴广突袭。
反而是吴广军守御的防线那么长,总有兵力薄弱处,而这便是他的决胜之机!
“涉将军,我之策略事关成败,为免泄露,故而未与诸将兵卒言说,正是想显出我王离被吴贼所激怒,以此迷惑对方。你亦当谨守此策,不可对外言语。接下来先猛攻对面长城,使得吴贼入套,最终再给其致命一击,赢得此战之胜!”
“此战之后,吾便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也!”
王离淡淡开口,声音充满自信。
涉间怔住了。
他愣愣的看了王离半晌,方才憋出一句:“君侯高见。”
“嗯,涉将军先下去准备吧,后日我军便开始大肆猛攻对岸,让吴贼感到压力,让他不得不调兵来守。”
“唯。”
看着涉间拱手告退。
王离重新转向北方。
好歹是将门之后,对于此战王离自有想法。
吴广的激怒给了他将计就计的机会,以此寻找破敌的战机。
只是一想到那封帛书的话语,他的双颊再度开始泛红。
“吴广,激怒我王离的代价,不知你可承受的起?”
王离眼中的火焰,像是能将对面焚烧而尽。
……
四月二十二日,秦军大举渡漳。
数月的积累,使王离手中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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