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受秦军威胁,但并非急切之危,反而是我陈馀现在正被秦军围攻,旦夕之间就有可能城破覆亡。”
“你张耳顾虑大河以南的秦军,却不忧虑我陈馀的安危吗?竟然还推言让我等待吴王的支援,可恶!我看你就是怕了王离!”
陈馀勃然大怒。
吴王如今正在燕地,哪怕收到信件后就立刻动身南下,两地千里之遥也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赶路。
所以陈馀不怪吴王,客观困难摆在眼前没什么好说的。
但和吴王不同,你张耳拥兵数万屯驻河内,就在上党的边上,率兵前来支援要不了多久,甚至这边上党之战打完了,河南的战事都还没结束。
你竟然用这种借口来推诿我陈馀的求援,何其可恶!
换成其他人,陈馀不会这么生气。
但你可是张耳啊!
陈馀以父事之,约为刎颈之交,曾经发誓同生共死不离不弃的人!
“秦军按兵法围三阙一,给了吾等与外面联系的机会,你且在夜间出城再去一趟河内,将我亲笔书信交给张耳!”
陈馀咬牙低吼。
他要亲笔写下书信责问张耳!
……
到了晚间,夏说又带着几个骑士夜出南城,直奔河内而去,一路上并未遇到秦军阻拦。
轻骑快马,昼夜兼程。
夏说两日间就抵达河内野王,再次见到张耳,并送上了陈馀的亲笔书信。
“始吾与公为刎颈之交,今馀旦暮且死,而公拥兵数万屯于河内,不肯相救,昔日同死共生之情何在?苟必信,何不赴秦军俱死?且公与吾两军相合,未尝无破秦之机!”
信中话语严厉,陈馀以昔日所发誓言质问,羞的张耳面红耳赤。
他不去上党救陈馀,除了南边的秦军威胁外,也少不了惧怕王离大军的原因。
人家二十万大军,哪怕是分了一部分兵力出去,也是他手中兵卒的好几倍。
更别说张耳手下除了吴广给他的三千人,在经历过几场战事后有些胆魄战力。其余两万多人都是新附之卒,战斗力很有限,怎么可能是王离秦军的对手。
三万对二十万,新附之卒打北疆边兵。
这怎么看都是必死的结果。
张耳已经五十多岁了,早过了年轻气盛的时候,平日里行事以稳妥为上,自是不可能热血上头,去赴这必死之局。
面对夏说期待的目光,张耳轻叹一声,说出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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