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播一条紧急通知,上午10时23分,N航空公司NA620航班执行飞行任务时,在太平洋上空失联…
空旷的房间内,循环播放着一条电视新闻,窗帘被风吹得哗啦作响,漆黑的四周只有电视光亮晃动着。
整个环境给人说不出的压抑,林禾摸了摸胳膊,感觉凉飕飕的。
此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
靠着下意识的感觉,林禾踩着楼梯往上走,来到二楼拐角第二间屋子。
蓝色的床上鼓起小小一团,林禾走近,六岁的蒋安抱着妈妈给买的熊猫玩偶,闭眼啜泣时不时呜咽出声。
泪水成线在眼角落下,他的嘴里不停叫着妈妈。
安安,这是她的安安!怎么没有人哄她的安安!
林禾想去抱抱儿子,结果发现自己的手直直穿过了蒋安的头,触碰不到!
蒋峤!她去找蒋峤!他怎么没有看好儿子呢!
林禾起身往三楼跑去,卧室的床铺整整齐齐,没有人睡的样子。
这时,她听到清脆的杯子摔落的声音,林禾顺着声音往书房跑去。
书房内,只见蒋峤背对着门口,肩膀耷拉地依靠在沙发旁,手边是摔碎的酒杯,红色的酒水撒了一地。
不对,那不是红酒,是血!半干涸的血迹!
再看蒋峤手腕处,那里有道伤疤!
蒋峤、在自残?!
林禾脑袋突然疼极了,几息之间所有记忆都想起来,自己给峤峤挡了枪,然后呢?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林禾看向桌上摆着的日历,这是自己飞机失事的一个星期后。
“原来割腕死不了。”
蒋峤的轻声呢喃打断了林禾的思考,她再次看向蒋峤的手腕,伤口割得很深,看得出下手有多狠。
他是真存了求死的心。
起身的蒋峤走向桌旁,就那么直挺挺穿过林禾走过去。
林禾低头看了看,自己是透明的,她眼中的自己只有一片雾蒙蒙的虚体,所以峤峤和儿子都看不到。
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林禾,亦步亦趋地跟在蒋峤身后,叫了数声面前之人都没有反应,她鼻子酸酸的。
林禾想哭,可这次蒋峤不会来哄自己了。
林禾的娇气都是被蒋峤惯出来的,平日里林禾表现得再如何冷静担得住事,但等到了蒋峤面前,一下就软弱了。
她可以没有压力负担地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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