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又死活不认错?你祖父被你气得心口疼,我刚把御医送走。”
江御史激动到连咳嗽都压下去,边说边走过来,满眼她都是咎由自取的失望和责怪。
“你也是来训斥我的吗?”
江风眠顺着干净的官靴向上,很用力抬起头,才能看到近在咫尺的眼睛。
可是再好看的眼睛,被厌恶责备渲染,也变得冰冷又毒辣。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小时候我走路迟缓,连娘都急了骂我,只有你会不厌其烦的抱起我,鼓励我是最棒的,一次次帮我擦干净膝盖上的泥土。五岁那年,我打碎了祖父最爱的砚台,你怕我挨骂,就跟祖父说是你打碎的……”
“够了!”
江御史甚至都没听她说完,就不耐烦的高声打断:
“亏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那你就更应该记得,我对你最基本的教育是善良!”
“我为什么要对抢走我父母的人善良?”
江风眠激动的站起来,半张脸都是血迹的模样骇人。
江御史居然被她吓得后退半步。
“您满腹经纶才华过人,难道就忘记了什么是人性吗?父母对子女的爱,就是偏爱!本来就应该是,全天下都背叛怨恨我的时候,您和娘也要站在我的身后!”
“不!您不是不懂该怎样为父。而是在我十岁那年,江听潮用所谓的糯米砂浆发明,帮您官升一级后,您的心就偏了!”
江御史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抬手就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落下去的手心上,已粘上半干粘腻的血液。
“大胆!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自己的父亲?正因为我是你的父亲,我才要在你犯错的时候纠正!你就因为我没纵容你去犯错陷害妹妹,而怨恨我?觉得我偏心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哪个男人不在乎仕途呢?
他承认因为这件事而高看养女一眼。
但这不是女儿为此记恨自己的理由。
更不是她恶毒残害妹妹的借口。
江风眠脑袋都被他打偏了,半张脸麻木到说话都困难。
可她还是忍不住冷笑起来。
“你又何尝不让我失望呢!”
她吃力的直起脖子,头顶刚刚结痂就再次被撕裂的伤口,鲜血再度蜿蜒流下,恐怖又凄凉的宛若被人随手丢在街角的破娃娃。
“你真的是教养我长大的人吗?你不相信我,难道也不相信自己吗?在你的心里,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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