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稳稳踏在地上,用一种虽然缓慢,却无比坚实的步伐,缓缓走向河谷。
那瀑布深潭之下,是一条通往山谷深处的河道,老人望着那片河道,望得出神,语气飘忽道:
“这条山涧,通往一片花海绿地,青翠如披,繁花盛开,美不胜收。以前,我和沧海经常在那里比剑较技……”
他转过头来,望向徐行,露出孩子气的羞涩,不好意思地道:
“师弟,再帮我做一条木筏吧,那个地方,我想一个人去。”
徐行默然颔首,转身从那遍地狼藉的山谷中,拔出来几株古木,又扯断几条坚韧至极的藤条,绑成一个宽有六尺的木筏。
他右手一拍,劲力震荡,将粗糙的树皮都震得裂开,露出其中洁白光滑的树肉,整条木筏一时光洁如新。
徐行再用青绿藤蔓,仔仔细细将这些木桩都缠绕起来,绑得无比坚实。
做些事的时候,徐行极其平心静气,做得无比细致。
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个木匠,而非是一个狂热于武道的奇才、怪才。
铁手和段誉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位日日练、时时练的武道疯魔,对武学之外的事,呈现出如此专注的模样。
始终未曾开口的鸠摩智,更是看得入神。
在他眼中,徐行一个随手拔树、扯断藤条的动作,都蕴含了妙至毫巅的运劲手法。
鸠摩智能够感受到,徐行完全将心神放到了制作木筏上,没有任何斧凿,这完全是他的本能。
哪怕不刻意使用武学,武学的真意就已在举手抬足、一呼一吸间体现得淋漓尽致。
所谓无意之中是真意,正是如此。
看了一会儿,鸠摩智更是察觉到,随着徐行的动作,就连天地间的灵力仿佛也受到感化,自发地注入树木、藤条中。
这些本无活性的材料,竟然也因灵力之故,蕴生出一种枯木逢春的勃勃生机。
这种表现,颠覆了鸠摩智一贯以来,对武道就是争强斗狠之道的认知,令这位吐蕃国师大开眼界:
——原来,这也可以是武道?!
——原来,武学还可以这样利用?!
——原来,百工百业,都可以是武道!
徐行则完全没有在意他们的想法,做完这木筏后,他拎起木筏,轻轻放入河道中,又将无崖子搬到筏上,递过去一根青翠欲滴的竹杖。
无崖子用竹杖撑起身子,衣袂飞扬,眉眼轻快,河水清澈,倒映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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