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为白桑榆端来了乌木托盘,兴高采烈地咧了咧嘴:“姑娘快看,大姑娘和五姑娘送了好些衣裳首饰来,连老爷都难得的吩咐绸缎庄给姑娘挑了不少好衣料。”
她搁下盘子,笑道:“四老爷还特意吩咐了姑娘在外头要穿的鲜艳些,莫要丢了咱们相府的脸呢。”
白桑榆无声地弯了弯嘴角。
看来昨日的话起了些作用。
白临风疼爱白锦锦不错,但总归白锦锦不过是个女儿,又不像楚公子一般能上朝堂或如定南侯府的世子爷一般征战沙场,自然是说放下就放下了。
倒是她这个被冷落多年的女儿却不在意这些后院的小九九,知道替他从朝堂的角度分析利弊,他自然会高看这个女儿几分。
而今日特意叮嘱这话,便是在借此事在变着法的斥责白锦锦呢。
白临风对此事到底是介怀的。
白桑榆扫了一眼,随手一指道:“就这件吧。”
侍女嫣然双眸一亮:“姑娘美貌,鹅黄正衬姑娘的肤色呢。”
白桑榆不为所动,“其他的收起来,为我梳妆。另外递消息给太史府,告诉楚姑娘,我等下去拜访她。”
嫣然惊诧:“昨日四姑娘刚在太史府上丢了脸,姑娘若是这个时候去……”
“便是因为如此,我才该前往。”
白桑榆打断了她的话,“否则我身为白锦锦的姐姐却鹌鹑似的躲起来缩头不出,这便是我相府闺阁的做派不成?”
她随手拿起白非晚送的一堆耳环戴在耳上,“对了,把楚公子新婚,我总该送些什么。”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转头,道:“去把我放在柜子底层的那个盒子拿出来吧。”
“那个?”
嫣然一愣,“可那个是大公子……”
“无妨。”
白桑榆笑道:“总归放在我这也没用处,倒不如拿出来送礼更好。”
嫣然略略犹豫了一下,但见白桑榆一双眼分外平静,全然不似寻常那般庸碌的模样,便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将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出了府,才路过北院便听到屋中传来清脆的花瓶破裂的声音。
嫣然缩了缩脖子。
“困兽之怒罢了,不必理会。”
白桑榆淡淡道。
前世她性子温软,将亲情看的太重才会无数次在曲氏母女的手上栽跟头。
其实仔细想想,不过区区一个白锦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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