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将来是要坐拥天下的人,一个男人又算什么?这天下都是主子的。”来人好话说了一箩筐,宇文敏知道这是他们现在还需要自己。
当然,好话谁都愿意听,宇文敏只是笑笑:“放心,我还没有蠢到去爱上一个那里面出来的人。”
“只不过……”宇文敏放下手里的绣样,侧过头去看着来人,“你也知道这还是女子闺房,你们无论是保护还是监视,往后也该注意些。”
“免得到时候那里面的人不会如你们所愿的上钩,岂不是白亏了你们一步步为他铺路?”
母亲太早有了自己,便更容易被这群人掣肘。可母亲走得也太早,以至于还没来得及让这群人看到复国的曙光——于是,宇文敏知道母亲走之前的每一天,都生活在压抑之中。
如今不一样了,宇文敏知道用一切可能,转化成自己需要的。
话说完了,宇文敏并没有表现出一副很是迫切的模样,只是默默的又拾起来绣绷子,在这明摆着毁眼睛的昏光下一针针的绣着。
蜡泪又滴了一颗在底下的烛台上,宇文敏知道自己还有的是时间耗,可是下手的人却改按耐不住了,伸手就要去熄灯。
“是,主子。”
宇文敏的手没有停,一边整理着线,一边全然当做没有听见来来人的话。
“往后我们不会踏入主子闺房。”
这就是了,不主动进来,那些她连见都不想见一眼——又或者哪一个就是她生父的男人,就更不可能随便被送进来。
宇文敏不求什么清清白白的死,也无心听那些所谓的《烈女传》。只是不想愧对母亲用生命为自己争取到的这一线自由……不想愧对那些因为自己还活着而死去的人。
“该死的是你!”
“你怎么没有死?”
小侄子什么时候这样和自己这个舅舅说话了?是,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如果没有自己,是不是母亲和舅舅一家人是不是还不会被皇帝……
“轰隆隆!”
闪电仿佛要劈开营帐,雷声如滚碾一样排排压来,电闪雷鸣下的与是大是小还是未知,只是不远处山丘上的一棵树已经被接连落下的三道闪电劈得燃起火来。
无人去管的话,也不知道那一片树林明日会不会直接烧得焦黑?
雷声终于还是吵醒了睡梦中的人。杨承睁开眼的一瞬间,心里莫名甜滋滋的——是了,小侄子看见自己的时候总是甜甜的笑着,怎可能那样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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