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等于是骑虎难下,不帮彭华都不行了?!
如此一来,我岂不是真跟儿子所说的那样,妇人之仁,主动资敌,那我成什么人了?
“彭华之事,臣想听听犬子的意见。”
张峦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把目光转向小儿子。
朱祐樘也随着张峦的视线看了过去,问道:“延龄,你怎么看?”
张延龄回道:“姐夫,这事我不好牵扯进去吧?毕竟朝廷的情况那么复杂,彭华此人……”
张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喝斥道:“问你话,就赶紧说,彭华应该怎么处置?”
“他不都定罪了吗?”
张延龄反问了一句,随即便用促狭的眼神看向张峦,好似在说,他要是不定罪,他的家眷会被抄没,甚至被李孜省私下送给你?
你在这儿装什么装?
朱祐樘略一沉吟,苦笑道:“是啊,都定罪了,乃死罪……我也跟怀大伴他们讨论过,彭华为官多年,却没多少拿得出手的政绩,在帮助我登基的事情上也没有丝毫表现,找不出减死的理由……”
“陛下您看这样可好?”
张峦已经完全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也明白了皇帝的心意,随即便顺杆往上爬,“咱直接赦免他的死罪!”
朱祐樘苦笑着摇头:“总要师出有名才可……朝廷既定了他死罪,又免死,总需要有个说法。”
张峦这下有些急了,看向儿子催促:“延龄,你赶紧拿个主意。”
张延龄道:“彭华之事交由廷议最佳,也就是陛下在乾清宫召见几名重臣,问询对此事的看法,到时陛下以其有功于朝廷为由,展现出宽仁和体恤臣子的一面,到那时必定会有人出面为之求情。”
朱祐樘仔细想了想,点头道:“要是很多人为其求情,我网开一面,倒也不是不可以。那接下来呢?”
张峦闻言不由一怔。
心想,我说直接免死就不行,怎么别人求情,到你这儿就又可以了?
这算什么道理?
不对,陛下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这大概就是怀恩教给他的,那就是做事要始终如一,就算是仁慈,也得有度。
那岂不是说,其实之前我这女婿已经提前问过怀恩能不能给彭华免死,结果怀恩那边不同意?
要真是这样,那怀恩反对赦免彭华是为了成全我,还是另有私心?
张延龄丝毫也不知老父亲的心理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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