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犹自不忘数落:“你不让李孜省来见我,可是想让我彻底跟他断绝关系?吾儿啊,咱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恩?什么恩?”
张延龄看着便宜老爹,连珠炮般问道,“你是说他帮姐姐应选太子妃?还是说之前他送给你的那些礼物?还有送给咱们家的房子?这些不都是利益交换吗?怎么能算恩情呢?”
“我……”
张峦仔细一琢磨也是。
之前总觉得我欠李孜省点儿什么,但听儿子这一说,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跟李孜省间乃两不相亏。
“就算没恩,但咱做人总还是要讲点儿情谊吧?无论李孜省怎样,对为父那是真的不错,再说人家前来探病,你把人拒之门外算几个意思?”
张峦语气已没有先前那么着急了。
张延龄道:“爹,我且问你,这两日李孜省上朝了吗?”
“没有啊。”
张峦摇头道,“称病在家呢,据说是在避嫌。”
“既然称病不出,为啥一听说你受伤,他就屁颠屁颠跑来探望呢?”
张延龄继续问道。
“这……”
张峦一时哑口无言。
张延龄冷笑不已,笃定地道:“别人来都是慰问你,唯独他是来试探,想知道你是真受伤还是诈伤。”
“诈伤?有那必要吗?”
张峦不悦道,“我是在人前摔的,有那么多人亲眼目睹,焉能做得了假?”
“没用的,别人看来,你是没理由诈伤的,虽然你在朝中刚起步,却一步就到巅峰状态,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怎舍得暂离朝堂呢?但李孜省不一样啊……你这边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想,你是不是在针对他。”
张延龄循循善诱,总算把张峦的情绪给稳住了。
张峦仔细思忖后,皱眉道:“为父听懂了,你小子挺阴损的啊……李孜省怕我诈伤,不肯出面帮他,你就真不让他来见,让他觉得自己的揣测是对的……你这是故意针对他吗?”
张延龄笑着夸奖:“我说了那么多,爹你总算开窍了。”
“狗屁!”
张峦骂骂咧咧,“成天守着你这只小狐狸,为父早就惹了一身骚……”
张延龄皱眉不已,道:“爹,你这比喻可不恰当,咱们家是狐狸窝吗?”
张峦道:“儿啊,你让李孜省觉得我是在针对他,有何用意?为啥整这么邪乎,连我受个伤都要利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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