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
太医院就来人了,乃院使章渊带着新晋太医汪机一起前来的。
二人算是拜码头。
毕竟张峦作为曾经分管过太医院的太常寺卿,是他们的上级……现在就算新皇没有安排张峦过问太医院的事,但也没明确说张峦就跟太医院全无关系了。
换到后世,这是全国最顶尖的医院各科室主任凑在一块儿,给自家医术最精湛的院长兼学术大拿治腿伤呢。
汪机进去看了一圈,出来后对张延龄道:“二公子,令尊的伤情有些重,怕非一般程度的扭伤,除了肿胀外,骨头也有错位的倾向,只怕……要休养不少时日。”
张延龄道:“那就劳烦汪先生,帮忙给家父开药。”
汪机叹道:“您也知道,眼下这治疗骨伤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操劳,尤其是要固定好伤处,不能随便乱动弹。”
“汪先生有跟家父说吗?”
张延龄问道。
“说了,但他……一个劲儿拜托我们想办法,他说最近朝事繁忙,脱不开身。”汪机说此话时,对张峦那叫一个敬重。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大明江山社稷呢?
张延龄心中却在暗笑。
老父亲岂是为受伤后不能处理朝事而着急?
他是为自己在外面惹的桃花债而发愁。
煮熟的鸭子飞走也就罢了,现在是吃到嘴里后,还能变回鸭子飞走……那真是离了个大谱。
“拜托汪先生了。”
“不敢当,在下这就让人去抓药,之后让人送来。”
汪机急忙出门,追章渊去了。
……
……
房间里。
张峦靠在软枕上,腿脚用木板夹住,正半仰躺在那儿,唉声叹气。
见到儿子进来,张峦眼神中带着几分生无可恋,摇头叹息:“儿啊,你说爹是不是没福气?”
张延龄没好气地道:“受个伤就这么多感怀?在家收心养性几天也好,先把李孜省晾晾,最近看你的心都起空了。”
张峦道:“我心要是落在半空,昨夜能回去找你?吃到嘴里的肉,就因为一时心软,居然就……飞走了?咱能不能讲点儿道理,你说今日之事,那是我恶有恶报吗?”
“那你说是因为啥?”
张延龄反问道。
张峦一时无语,却还是强行解释:“我这是善有恶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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