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莫说是入土,怕是骨头都快化成灰了……哪怕为父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对你兄弟俩也没多大帮助啊。”
“我要是能自己上,还用得着你吗?”
张延龄用教训孙子般的口吻道,“这几年不是还得靠爹你把场面撑起来么?不然等将来,姐夫地位已经很稳固了,不再需要咱在旁辅佐,届时再想上位谈何容易?话说人最感激的就是那些在困境中帮助过他的人,这世上的人,也从来都是雪中送炭更难。”
张峦猛吸了口凉气,道:“你的话,为父能够理解,但这与为父今天要说的事完全不搭呀。”
张延龄道:“怎么不搭?爹,今后你少在那儿无病呻吟,揪心这个感怀那个,张家的未来由不得你我迟疑……你现在只管把官当好,旁的事我不想与你过多争执。”
“行行行。”
张峦道,“为父也想是明白了,做人留一线……”
张延龄不屑道:“我是让你更狠一点……我觉得李孜省地位不稳,主要还是他为人不够狠辣,你说从一开始他就以先皇的名义联络掌军之人,把朝政牢牢地掌控在手中,就连勋贵都要仰他鼻息生存,你说他还用得着担心今日的遭遇吗?”
“啥……意思?”
张峦一脸迷糊。
“说白了,你要帮彭华,或是要害他,我不管……”
张延龄道,“但你一定要狠,就算是帮忙,你也不能是接受他人请托,而是出自自己的算计。
“爹,你若是覥着脸帮别人做事,人家是不会记得你的好的,反倒是你在大恶之下稍加小恩,他人或许还会感激涕零呢。”
“还能这样?”
张峦眉头紧锁。
显然儿子所说,大大超出了他的认知。
张延龄摇头道:“这种事以后会有专人整理研究,且有详细的理论作为支撑……但现在的你,得时刻提醒自己,你是个狠人,遇事辣手无情,只有这样你才有资格在朝中立处。”
“好,今后为父试着……狠一点儿。”
张峦似乎受到启发,故意装出一副凶戾的表情,瞪了儿子片刻,最后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让张延龄非常无奈。
“既然回来了,那父亲接下来作何安排?”
张延龄问道。
“哪儿都不去了,稍后回老宅那边陪你娘。”
张峦笑道,“明日还要早朝,最近为父一定要勤快些,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吾儿,你也要多督促你爹我,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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