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拿个凳子过来。
哪有大夫来给皇帝诊脉,连个凳子都不给提供的?
可旁边的一众常侍却没看懂……毕竟刚才章渊等太医院的官员来诊病的时候,皇帝也没说给凳子坐,主要原因是这群人不用给皇帝号脉,只是大致看看皇帝身体的黄染程度,就知道皇帝的病情又加重了。
还是韦泰比较识趣,亲自给张峦搬了张凳子过来。
此时的朱见深已经躺在那儿,只是挣扎着把手臂伸出来,大致意思是,你们给我瞧病,我先闭目养神,不是非要我处理的事情,我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
……
一番诊断下来。
张峦深刻感受到,自己滥竽充数的水平真的不高。
虽然自己已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但问题是……这一套中医诊治的手法,自己是真不会啊!
什么芤脉、滑脉的,一概都判断不出,还因为紧张,差点儿没找准脉搏的位置,心中“砰砰”狂跳,心中暗自庆幸那些太医院的人先走了。
不然非露馅儿不可!
随后张峦站起身来,小声道:“陛下,请让臣给您看看眼白,还有脖颈处的情况。”
“嗯。”
朱见深这才睁开眼。
张峦随即就伸出手,往朱见深的眼睛部位靠近。
韦泰吓了一大跳,赶紧挡住张峦的手,问道:“张鸿胪,你这是作甚?”
张峦很好奇,心说难道太医院的人给皇帝瞧病,尤其是肝病,看眼白的时候,不需要扒开眼皮吗?
张峦理所当然地回道:“眼白的黄染,不但要看眼球周边,还要看眼皮下面的部分,方能看出其变化,呈现出的病灶也会更加清楚。”
“啊?”
韦泰一脸懵逼,只能望向朱见深。
朱见深一听,瞬间觉得这个亲家公不简单。
先不论医术高明与否,就说这胆子,那是真的大。
你还敢扒我眼皮,看看我眼皮上下的眼白?你这真是……
不过再一想,只有特立独行的人才有真本事,要是眼前的亲家公跟太医院的人是一路货色,那还请他入宫来作甚?
“别挡着张卿家给朕瞧病。”
朱见深微微皱眉道。
韦泰闻言灰溜溜往后退了两步,心说,我这是护驾呢,陛下你怎反倒把我当成恶人看待了?
李孜省在旁看到这一幕,不由窃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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