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作为难状,摇头道:“可惜如今廷已基本废弛,一应事务基本都行部议。”
谢迁提醒道:“那就先行部议啊。”
万安苦笑着问道:“于乔,你是不懂规矩吗?户部案,难道交给户部,让他们自行商议?这可是关系尚书和侍郎级别官员的大案,这种案子,岂能交给他们自行处置?那不最后就变成罚酒三杯了事吗?
“如今秋天马上就要到来,鞑靼人最喜欢在这时候滋扰我大明边陲,若是调拨钱粮出现问题,从通州仓调拨不出粮草的话……这事可就麻烦了。”
朱祐樘看出万安有意为难谢迁,伸手替自己的先生挡下攻讦,主动发言道:“万阁老,既然有此等事,为什么内阁不商议出个结果,非要来请示我呢?其实我什么都不懂。”
“太子殿下,您该懂了。”
万安郑重地说,“此案牵扯重大,内阁的确做过商议,这不连一些案情细节都给太子查出来了吗?都这样了太子也不想替陛下分忧吗?
“朝中事,虽非太子家事,但陛下让太子于文华殿听事,为的就是查明朝中过失,或有查漏补缺之意。
“如今发现了缺漏,却因陛下不在,而没人承担,朝堂内外事务,难道非要等陛下一人处置?
“这点事都要去叨扰,陛下恐怕会……病上加病!”
万安就是要把朱佑樘推到高台上下不来台。
让你小子在人前从来都是打孝义的感情牌,这次就让你知道,大孝子不好当。
你爹现在闭关养病,你不帮他分忧,坐视他继续为国事操劳,最后导致病情加重……这就是你所谓的孝子所为?
哼,我看你怎么下台阶!
朱祐樘望向一边的韦泰,问道:“韦大伴,这件事应该怎样处置?”
换作覃昌在此,肯定会告诉朱祐樘,这件事可以暂时放放,等皇帝的旨意下来。
什么闭关不闭关的,令尊养病已不是一天两天,再说他知道这件事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办而已,你可不要因为别人激你几句,就贸然出头。
但韦泰……
他刚当上司礼监掌印,甚至还没经历一次皇帝跟他坐下来探讨朝事,他只不过是皇帝闭关前临时找来接替覃昌之人。
韦泰思虑再三后,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表示他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旁边的刘健和谢迁,虽然也是太子的先生,但在朝中事务上,二人作为东宫讲官,根本没什么发言权,这会儿也难以帮到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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