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笑道:“庞先生,许多事情你知我知就行了,非要刨根问底吗?”
“嘿,你看我,不知不觉就想多问问……其实早前道爷已经吩咐过了,只管拿东西,不问来由。这么好的东西,出自何处又有啥区别呢?”
庞顷笑着说完,将木匣合上。
秦昭好奇地问道:“庞管家不检查一下吗?要是其中有何损坏……”
庞顷道:“秦当家费心了,道爷只说要进献望远镜给陛下,陛下早先便知晓此事,若不进献,那就是欺君。可道爷从未说过要献多少,咱有多少给多少呗,哪怕只是一个,陛下也不会介意。”
“原来如此。”
秦昭说完,不由瞅了张延龄一眼。
好似在说,还是你们张家人厉害,跟李孜省的交情都到了这种丝毫也不避嫌,互相信任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看来你们张家想不崛起都难啊!
连朝中大佞李孜省都能搞定,加上有太子撑腰,那将来……最起码都能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吧?
三人围桌而坐。
秦昭有意往张延龄身边靠了靠,桌面上势力划分已很明显。
庞顷却没觉得怎样,笑着问道:“不知秦当家最近在做什么买卖?”
秦昭道:“没什么,就一些游商生意……妾身最近半年基本都在京师,很少远行,中间只是去了通州一趟。”
“哦……以后重点是做京师周边生意了,是吧?”庞顷道,“今年官盐生意做了吗?据说梁芳梁公公被贬谪去南京后,京师的官盐买卖已放开了口子,不少晋商和徽商都卷入进来,不知有没有你家的生意?”
秦昭微笑着摇头:“没有。我秦家今年并没有做官盐买卖,不过往常年倒是留下一些盐引,派了人在两淮盐场等着支盐。”
庞顷道:“哎呀,如此说来,那是有些麻烦,不如回头敝人试着找找关系,帮忙说和一下,或许能把盐早些兑出来呢?”
“不用。”
秦昭似乎并不想领庞顷的人情,尤其是在张延龄面前,她把事情拎得很清楚,“多谢庞管家好意,排队就排队吧,两年内总是能兑出来的,不用太过着急。”
“心态可真好!要是换作一般的商贾,早就满京师托关系去了……不过说实话,找的关系多半都不搭边,能真正牵扯进盐场支盐的官员少之又少,许多官员借机坑蒙拐骗,尤其是打着同乡名义敛财,回头还不好意思追究。”
庞顷似乎很清楚京师官商的门道,摇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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