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为皇后,而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出言规范太子妃的言行?
朱祐樘陪着笑脸道:“玗儿,我只是想帮父皇,帮大明的将士。”
张玗道:“那这样,回头让我父亲再献上几具望远镜,就说又找到了块黄山云母,这样总该行了吧?
“太子,咱以后有的是机会,为什么非要急于一时呢?”
“哦。”
朱祐樘被妻子安抚一番,这才冷静下来,转而好似个小孩子一般,围着张玗各种讨好卖乖。
这么副时阴时阳、晴雨不定的表现,把张峦看得一愣一愣的。
张峦心想。
我这是瞅见了什么倒反天罡的场景?
我女儿竟把太子治得如此服帖?
眼前这他娘围着老婆团团转的年轻人,竟然是大明的太子,未来几个月后要当皇帝,是我以后高不可攀的人物?
太神奇了吧?
张玗这才看向老父亲,问道:“父亲,有问题吗?”
“没……太子妃您说怎样就怎样。”
张峦道,“几副望远镜而已,毛毛雨啦……你二弟他……信手拈来……”
朱祐樘听张峦说得有趣,笑着问道:“岳父,没想到延龄这么有本事,他是从哪儿学来的?”
张峦道:“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他确实有点儿能耐,除了有一双巧手外,就是对许多事情都有独到的见解……没给太子殿下您添乱就好。”
覃吉在旁笑道:“张大人言笑了,二公子为人机敏,为殿下做了这么多事,怎会添乱呢?他帮了太子不少呢。”
“是啊。”
朱祐樘也是一脸幸福的笑容,“有关望远镜之事,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贡品案乃岳父发现,及时让众东宫讲官撇开关系,就这还用了延龄献上的望远镜,方才化险为夷,话说当时……可真让我揪心,生怕父皇出言怪责。”
张峦叹道:“那会儿我也是一时糊涂,不知怎的,就收了彭勉敷所给的一块黄珊瑚,当时我没想到,那竟是贡品,也是延龄一眼就瞅出问题不对……咦,我在说什么呢?”
张玗翻了个白眼道:“父亲,你这没喝酒,怎么却跟喝醉了一样?就算是女儿请你来吃顿饭,你也不能胡说八道吧?”
“对对对,我就是喜欢瞎说。”
张峦惭愧地笑了笑。
朱祐樘那边本来对张峦的印象还没觉得如何,到此时,他突然用“同病相怜”的目光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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