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因为我说过了,所以她就自动避开了这话题?
回到乾清宫。
朱见深将其他人屏退,跟李孜省单独叙话。
朱见深咳嗽两声道:“李卿,宸妃如何跟你说的?”
李孜省道:“回陛下,邵妃娘娘对陛下的病情十分关心,希望臣能尽心尽力为陛下诊病,基本上……就是在说这件事。”
“哦,没别的了么?”
朱见深问道。
李孜省一咬牙,道:“陛下,臣斗胆直言,宸妃娘娘是否有其他的顾虑,所以才……”
朱见深叹道:“唉!李卿啊,这是咱君臣单独面对之时,有些话,朕也就不与你遮掩了。朕这身体是如何,自己最为清楚,这病就算是能勉强熬过这个夏天,也未必能熬过残酷的冬日啊。”
“陛下……”
李孜省赶紧想出言纠正下,却被朱见深伸手给打断。
“李卿,病在谁身上,谁对此最为知悉。你不必说那些宽慰之言,现在太医院和你背后的大夫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尽量延缓朕的病情发作……对于这一点,朕是心知肚明的。”
朱见深直言不讳道。
李孜省听到这儿非常难过,鼻子酸酸的,带着哭腔道:“陛……陛下,您……您会好起来的……”
朱见深淡淡一笑,问道:“若是好不起来呢?”
李孜省不知该如何应答,眼泪顿时忍不住往外涌,很快干瘪的脸颊上全都是滚烫的泪水。
朱见深一双眼睛也通红,他没说什么,随手拿起一张帕子,递给李孜省,示意李孜省好好捯饬下,等李孜省抹去热泪,才又接着道:
“所以,朕让你去见邵妃,其实就是为了朕病情不愈,甚至将来……嗯嗯……李卿,你觉得若是将来朕大行后,太子会善待他们母子吗?”
朱见深好像是在拿一道夺命题考验李孜省。
李孜省道:“臣不敢回答。”
“朕让你回答,你必须回答。”
朱见深坚持道。
李孜省低下头:“以臣所见,太子仁孝,无论对陛下,还是对宫里各位娘娘,都是毕恭毕敬,且发自真心,他定不会辜负各位母妃,也不会辜负诸多弟妹。”
朱见深点头道:“其实朕也是这么想的。太子别的或许不行,但其宽厚仁慈之心,却是有目共睹。但问题是,将来那些朝臣,不会为难他们母子吗?”
李孜省感觉到皇帝的话,有为将来发生之事去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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