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爽朗地笑道,“人与人之间贵乎交心,李卿的为人朕是清楚的,而且知道他若是没有把握,绝对不会轻易献药,故就算不问朕也放心。而有些人就算是问清楚了,也不敢放心哪!”
“唉!所以说,这人跟人还真不一样。”
周太后由衷地发出感慨,“不过这话又说回来,虽然外人经常聒噪,说是孜省把持朝政,掌控官员任免大权,权势之盛甚至可以用只手遮天来形容,但哀家却觉得,他是能办事,会办事,也敢于办事……这与他人明哲保身的态度截然不同。”
朱见深道:“很多时候,都是外人对他的偏见。”
周太后摇头:“朝中到底清流居多,就说孜省卖官鬻爵这一条,你不都查证了吗?这还能是误解?”
听到这话,朱见深脸色不太好看。
毕竟这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李孜省全都是在为他背黑锅,而这些还不方便跟老母亲直说。
“你知道怎么用他就好,为娘就不多过问了,问多了反倒显得我不识趣。”
周太后语重心长地道,“无论孜省名声如何,但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自古君臣间能有这般默契和信任的实属少见,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还从不避嫌,总是做出一些让人惊奇的事情来。”
朱见深先是点头,继而又摇头:“母后,儿也认为,李卿与平常朝臣不同,可到底他并非进士出身,在对他委以重任这件事上,朕还是无法做到放开手脚,有时候想想,还挺愧对他的。”
“好。”
周太后道,“你明白如何用他就行。儿啊,好好养病,你岁数不大,都说这年轻人病好得快,跟老年人大不一样。”
朱见深听了不由微微皱眉。
这是啥意思?
暗示我的万侍是因为年老体衰,所以得了病才会不治而亡?而我得了同样的病,年轻一些,就能痊愈?
“太子最近怎样了?”
周太后忍不住问道,“他过来请安的时候,来去都匆匆忙忙,哀家也没细问。你最近对他可有留心?他做事是否趁你心意?”
朱见深想了想,回道:“儿最近并未特别留意他。大概……还是原来那样子吧,不过似乎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朝中不少事能见到他的身影。”
周太后笑着道:“父子间到底血脉相连,那孩子孝顺是真孝顺,若是再多办点事,性子更稳重一些,或能替你分忧不少。
“话说这朝中事务,最值得信任的还是血脉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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