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好似在说,你咋不提前跟我说?
那上面不会有我的名字吧?
李孜省趁皇帝还没发话前,抢先说道:“陛下,在京王公贵胄,很多都有私下的生意,若是牵扯进去,只怕……不好收场……”
“嗯。”
朱见深点头,直接将手上的名册合上,道,“朕就不扩大牵连了。但现在,朕要对太后有个交待。万和寺之事是谁干的?”
韦泰道:“以劣质拆旧木石料应付工事之人,乃彭华彭阁老府上的长子彭勉敷,他已荫蔽中书舍人的职位。”
“中书舍人?”
朱见深皱眉。
像中书舍人这种传奉官,除了要有阁臣背景外,还要花银子,不然彭勉敷只能荫个监生。
李孜省提醒道:“陛下,的确如此,年前才刚升上来,他国子监肄业,照例补上来的。”
这是提醒皇帝,咱收了他的银子,所以才给他升了官。
朱见深听了这话,显得很郁闷。
感情彭勉敷花钱从朕手里买官,而他买官的钱则是克扣修万和寺的内府拨款……等于是朕自己给他银子,让他来朕这儿买官?
然后还让朕被老母亲一通数落,是吧?
由始至终,只有朕一个冤大头?
覃昌道:“李仙师,莫非彭勉敷的中书舍人,是从您手上给补的?”
“覃公公,这话说得不对。”
李孜省摇头道,“阁老家的公子,国子监出来补中书舍人,这不是很寻常吗?也乃陛下皇恩浩荡,我并没有包庇谁……再者说了,我与此人素无往来。”
覃昌心里暗笑,你敢说彭勉敷没给你送过礼?
难怪你看到韦泰上了花名册,马上提出不宜扩大事态,还想大事化小,你这是怕牵连到自己身上啊。
“够了!”
朱见深显然不想在这问题上深究,因为李孜省卖官之事,他自个儿才是主脑,且这件事还不能被外人知晓。
“将此人下诏狱。”
朱见深吩咐道,“让人好好审审,看看他贪墨的银子到哪里去了!满朝上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吗?一个在家养病的阁臣,连儿子都看不好?”
覃昌道:“陛下,彭阁老已屡次提出请辞了。”
“那朕就准允他!”
朱见深道,“这次的事,不必牵扯到彭华身上,但他大儿子那一脉……就当从来没生过这孽障吧。赐给车夫和酒食等,助他早日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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