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他只能挑重点,尤其是在这时代能用得上的东西。
“编戏的事咋样了?依我看,李孜省就快派人来催促了,毕竟献媚邀宠这种事,赶早不赶晚嘛。”张峦道。
“哦,已经排完了,几个戏班子正在抓紧时间练习,然后再优中选优,挑最好的送进宫里去。”
张延龄介绍道,“一共就排了两出新戏,其他的暂时不急。其实这次唱戏只是个名头,或者说是幌子,关键是李孜省要给宫里送女人,且不能为士大夫诟病,就只能走这么个形式,其他的都不重要。”
张峦咋舌不已,随即好奇地问道:“我听说,朝中一些权贵也对陛下房帏事非常在意?屡屡进献与之相关的东西?”
“哦,您说的是万安啊!”
张延龄笑着道,“万安乃朝中正统文官所不耻的人物……爹您可千万别以为他是首辅,就与他亲近,将来这种人注定要倒台,而且是最快身败名裂的那种。”
“哦,连首辅都要遭殃?儿啊,在你眼中,是否朝堂上就没一个好人?”
见张延龄依然没回头,还在埋头书写,张峦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算了,算了,问你也是白问,记得早点儿休息。
“为父明天还要去国子监走一趟,见见昔日同窗,并跟崔儒一起吃酒,这是之前就约好的……说起来还是国子监认识的这些个同窗比较质朴,没现在围在咱身边的人那么多花花肠子。”
张延龄终于出声了:“爹,您现在无事一身轻,喜欢干啥就干啥,将来想闲都闲不下来。哦对了,爹,今天孙家派人来请您过府一叙,您没在家,人家等不到就走了。拜帖放在您屋里的桌上,您回房休息时记得看看。”
张峦不爽道:“哼,是你小子把铺子租给他的,有什么麻烦还是你自己去应付吧,我懒得过问。
“我那同窗,就是个秀才,连官都不是,我理会他作甚?现在想想,幸好你姐姐没嫁过去,那孙家人一屋子鼠目寸光之辈,还好没霍霍我家宝贝闺女。”
……
……
入夜,东四。
药铺旧院。
孙友将铺子修缮一新,除了前门脸能做生意外,后面把接待的花厅、会客厅和客房全都布置妥当了。
“爹,这花了多少银子?”
孙程盈跟着一起前来验收,不由蹙眉。
这会儿她的心都在滴血。
铺子不是自家的,却装修得如此豪华,她也不知道老父亲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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