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在为人处世的经验上,近乎是一张白纸。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丈夫很纯真,从她的角度来说,她希望丈夫对自己一心一意,还有就是没被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污浊腌臜事给荼毒。
“我一时间也说不明白。”
张玗惋惜地道,“如果能时常见到二弟延龄就好了,他懂得多。”
朱祐樘也有些遗憾:“可惜延龄不能入宫……不过我听说,你父亲已是鸿胪寺卿,不知他以后是否有机会到文华殿呢?”
“可以吗?”
张玗也很想与外界沟通,尤其是跟家人。
虽然是张家嫁出去的姑娘,但张玗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在东宫跟个受气包差不多,丈夫在宫里完全无法争取什么,而值得她相信的人,并不是什么覃吉、蒋琮或是东宫那帮讲官,她只相信父亲和弟弟。
心里天然向着娘家人。
朱祐樘也有些疑惑:“我不太清楚,可能只有翰林院的人,才能经常到文华殿来吧。”
张玗建议:“那想办法让我父亲到翰林院做官不好吗?”
“难度很大。”
朱祐樘把他了解的情况和盘托出,“虽然翰林院内也有生员或者监生出身的人,但他们只能从事编纂书籍等事务,想要升到编修以上,就必须是一甲进士出身,或是庶吉士出身,而你父亲……连举人都不是,想要通过翰林院到文华殿充任讲官,不太容易。”
张玗问道:“你是太子也不行吗?”
朱祐樘这次坚决摇头:“就算我是太子,说话也不好使,这件事必须要有父皇点头才可。我也不敢问。”
张玗倒没有责怪丈夫不作为,点头道:“是啊,随便拿这种事去问父皇,他老人家一定以为,你有私心。那只能让覃老伴有时间多出宫,找一下家父或者延龄。”
“这也不行。”
朱祐樘继续摇头,“玗儿,你或有不知,最近老伴被梁芳威胁过了,他出入宫门都要非常小心。我想过了,如果以后再有事,只能让蒋琮出宫去,他跟梁芳之间没什么过节,不至于惹祸上身。”
张玗问道:“蒋琮值得信任吗?”
朱祐樘想了想,有些茫然:“有些事,我也说不清楚,以前我觉得人与人相处只需保持友善即可,我以真心待人,他人自然也会以真心待我,但今年以来,尤其是在跟你成婚后,好像很多观念都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似乎是要防备身边每一个人。当然,除了你,还有你父亲、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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