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
说完竟笑了起来。
覃昌跟着笑,然后冲着李孜省挤挤眼,意味深长。
李孜省此时全都明白了。
眼前的成化帝想要试探一下梁芳,看看其有什么反应。
你李孜省是没有欺君,但要看那梁芳会不会有。
如果到最后梁芳实在造不出望远镜,只能拿这个望远镜前来宫里冒功的话,那不就……落到陛下精心设计的圈套里去了?
等等……
这到底是谁布置的圈套?
皇帝?
亦或是张峦?
李孜省不由惊出一声冷汗。
朱见深抬手道:“给出的期限眼看就快到了,是时候派人去催催梁芳,就说朕等得很不耐烦,希望他动作快一点,不要让朕失望。”
说完,朱见深转过身,似乎要睡午觉。
覃昌恭敬地道:“陛下您先安歇。”
“臣也告退了。”
李孜省急忙道。
“嗯。”
朱见深头都没回,只是在喉头发出轻轻的一声。
随后李孜省和覃昌才弓着身子退出殿外。
……
……
“覃公公,看来陛下什么都清楚,真是慧眼如炬啊。”
李孜省出了殿门,恢复直立后冲着覃昌低声说道。
覃昌笑着摆了摆手,意思是咱俩对此事最好别有任何交流。
你能做到心里有数就行。
随后覃昌便拱拱手,带着他的扈从往司礼监值房去了。
而李孜省则擦擦额头渗出的汗珠,赶紧出宫去了。
等回到家中,李孜省急忙把庞顷叫到跟前,一眼瞅见庞顷居然也是满头满脸豆大的水珠,全身散发出一股汗臭味,顿时皱眉不已,问道:“瞧瞧你,全身都快湿透了……这才二月天,你是下护城河游泳去了?”
庞顷显得颇为无语,赶紧道:“什么时候了,道爷您还有心思消遣敝人?莫非您忘了,是您让敝人去打探一下徽商那边的情况,今天头晌就没闲着。”
“哦。”
李孜省释然地点了点头,随即把锦盒拿出来,放到桌上,“送去梁芳府上,就说是我送的。”
“啊?这……”
庞顷不由面带困惑之色,好似在问,你不是送去宫里了么?
咋的?
临时改变主意,没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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