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他,回头被其知晓,定会令其心生嫌隙,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即便这样……他也会怪你为何不第一时间通知他。”
张峦叹道:“你心思可真多。”
张延龄抬头看着逐渐昏暗的天色,道:“现在我们就是要逼李孜省选边站。或许在易储这件事上,李孜省先前的态度还不够明确,或会被梁芳等人利用,但要是他看到太子的能耐后还持有这种想法,那就是他自己该死,怨不得我坑他!”
张峦干脆地问道:“那……见到他,我该怎么讲?”
张延龄道:“就照实说吧……一会儿覃公公就回宫了,明日一早太子或就会去拜见陛下,咱现在是在抢时间……
“你去见李孜省时,他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正好可以从李孜省对此事的反应,推断他到底知情多少,以及是否为梁芳同谋。”
……
……
翌日清早。
李府。
李孜省刚刚醒来,他睡眼惺忪,呵欠连天,甚至起床气都还未消退,更别说洗漱吃早饭了,就得庞顷传报,说张峦登门。
“他来作甚?”
李孜省皱眉不已。
庞顷一脸惊奇地道:“说是有人给他送礼,送的是个黄珊瑚,似是宫中御用之物,他觉得事情不简单,就直接把东西交给了东宫常侍覃吉覃公公,让其转交给太子并进献陛下。”
“噗……你说什么?”
李孜省本在喝醒酒茶……昨晚喝多了一点,脑袋还有些迷糊,闻听这话,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
他没想到张峦会这么说,且庞顷总结能力还超强。
“道爷,您没事吧?”
庞顷心想,幸好我早有准备,躲避及时。
我乍听到张某人说这番话时,反应也与你差不多。
李孜省稍作整理,摆摆手道:“还等什么?赶紧把张来瞻给叫进来!真是的……我好像明白梁公公提前给我通气的原因了,这事还真他娘的邪乎。”
……
……
李家,正堂。
张峦用抑扬顿挫,甚至令李孜省和庞顷都着急的口吻,慢悠悠说了小半天,才算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清楚。
李孜省黑着脸问道:“来瞻,你收到礼物时,怎就没怀疑?回到府中才想明白?还是你又……掐指一算才得出结果?”
“当时贪杯,我头脑不太清醒,等回府后感觉不太对劲,拿出来仔细观察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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