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如此信任,自当委以重任。”
“来瞻,你说我会升个什么官职?”
李孜省笑眯眯问道。
张峦咽了口唾沫,他本想说,当然是升尚书,如此既可讨个好口彩,又不得罪人,何乐而不为呢?
可旋即他又觉得,李孜省既然当面问他,定不会只是让他说出一些祝福的吉祥话,肯定是想让他帮忙算算。
但眼下小儿子不在身边,他怎么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让对方生疑?
沈禄见张峦神色有异,似乎非常为难,急忙抢白:“自然是礼部尚书咯。”
“哎呀。”
李孜省指着沈禄点了点,道,“其实无论是礼部尚书,还是左侍郎,都只是虚职,几时让我真做到那位子才好……
“至今为止,朝中还有很多人瞧不上我,也怪不得他们,谁让我不是科举正途出身呢?但眼下这境况,就算是进士出身又如何?那些状元、榜眼和探花还不是照样要仰我鼻息过活?呵呵。”
“道爷所言极是,如今朝中谁敢与道爷争锋?”
庞顷捧了李孜省一句,随即转向张峦,用恳求的口吻道:“张先生,您就不能当场给掐指一算么?”
“别勉强来瞻。”
李孜省此时已经穿戴完毕,立马纠正幕僚的话,“来瞻测天机,有一套高深莫测的手段,且全都奏效,其中必蕴藏着极大的风险……想我李某人,区区凡人之躯岂能呈现于天机演变中?这种事,不测也罢!”
听到这话,不但沈禄和庞顷,就连张峦都听出些许端倪来。
似乎李孜省很怕天机这种事应验到他身上。
明明他就是靠那套装神弄鬼的玄学手段在朝中立足,却怕被人算出他自己的命运,更怕提前知晓。
这正是他极度不自信的表现。
……
……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
奉天殿外。
此时已日上三竿,但大臣们仍旧没被允许入殿内,这是一次大型朝会,文武百官齐聚,全都整齐列队等候皇帝出现。
李孜省作为方士出身的朝官,列在东班,与隔壁的西班武臣隔开,脸上犹自带着几分得意。
因为在阁老和六部尚书后,就数他李孜省站得最靠前,连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主官都列在他后边。
不过当他看到侧后方站立的邓常恩时,心中怒火顿时不打一处来——什么时候,这跳梁小丑位次如此靠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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