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轻哼道:“一准儿让他高攀不起!不过他姑父也算是个好人,又是翰林院出来的,咱以后怎么都用得着,没必要交恶。”
金氏道:“是,是,一切都按老爷说的办。”
之前还是个埋怨丈夫的市井泼妇,如今俨然已是唯夫命是从的听话小妇人。
张峦喜滋滋道:“延龄,好孩子,今天接你姐姐回来,路上没太辛苦吧?一切可还平顺安稳?”
“没事。”
张延龄笑着回道,“锦衣卫派了覃百户沿途护送,他现在应该还在咱们家府门前……父亲回来的时候没瞧见?”
“瞧见了,还跟我打过招呼呢……说以后我出门都会派几个人跟着,啧啧,这才叫有牌面……那些徽州商贾够有钱吧?但他们出入有我这气派?”
张峦此时已经乐昏头,三两句话说下来,就要吹一番牛逼。
偏偏张延龄还在旁边帮腔:“嘿,他们是什么人,哪儿能跟父亲您相比?”
金氏却有些担忧:“也不能这么说,咱现在势是有了,但钱呢?论有钱还得数徽商……”
张峦一脸不屑之色:“妇人之见,有权有势还怕没钱?等我当了官……”
“爹,你的鸿胪寺卿并不是正职,只是个寄禄官……娘说得对,没实权确实很难谋财。”张延龄道。
张峦笑道:“无妨无妨,只要能当官,自会有人前来孝敬。”
……
……
吹完牛逼,张峦将张延龄单独留了下来,随即将从李孜省那儿带来的两幅画轴打开。
“搭把手。”
张峦笑意盈盈道,“给你小子看点好东西,长长眼力劲儿。”
张延龄拿着画轴一边,把画作徐徐展开。
但见是两幅山水画,张峦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不错吧?都是从李孜省那儿弄回来的好东西,这两幅画应该价值不菲,只要卖出去,咱家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张延龄却泼冷水:“这是谢缙和沈周的画作,年代并不是很久远,尤其沈周还在世,能值个几百两银子就不错了。”
“啥?你咋啥都知道?”
张峦好奇地问道。
张延龄指了指画作上面的落款,道:“爹,我识字。你带回来前,就没打开来看看?不会连是谁的画作都不知道吧?”
张峦老脸有些挂不住,狡辩道:“人家李大人给咱东西,我哪好意思当场打开检查?回来后这不赶紧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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