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咱要干点大事出来,让人刮目相看……我眼睛可亮了,敢骗我小心揍你。”
张延龄笑道:“大哥,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被人骗的?咱们没啥本钱,光有一膀子力气,豁出去做点实事,这样父母和姐姐都会高看咱一眼。”
“那就行,你拿个章程出来,瞅准机会咱就开干!”
张鹤龄脸上满是期待,铁了心要跟弟弟干大事。
……
……
张峦等待的客人终归还是来了。
但只有一位,张峦把客人往自家门口引的时候,沮丧与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看得张延龄心痛不已。
“来瞻,还是因为你没在北雍就学几日,与人不熟,再则年底各家都忙,我也尽力帮你邀请了,但他们都琐事缠绕脱不开身。”
来客正是张峦在国子监中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崔儒。
崔儒毕竟是官宦子弟,出门乘坐马车不说,还带了小厮前来赴约,从穿戴到气度,都是大户人家作派。
当崔儒被请进家门时,紧跟在二人身后的张延龄还琢磨了一下,大概只有崔儒人大面大,不好意思推却邀约。
毕竟谁都知道张峦请客,为的是来年在国子监读书时有个好人缘,算是探探路,但他不在酒肆请客而是在家里设宴,别人跟他不熟,首次上门的话还要准备礼物,自然不想赴约。
张峦对崔儒非常友善,一口一个崔兄,执礼甚恭。
二人并肩而行,相谈甚欢,一起来到了家中正堂。
寒暄一番后,张峦把两个儿子叫到崔儒面前,算是让同窗好友见见自己平生“得意之作”。
“两位贤侄真是一表人才啊。”
崔儒一眼就看向张鹤龄。
毕竟张鹤龄年岁大一些,且是张家长子。
这年头长子嫡孙那可是有特殊意义的,在家族权力和财富分配中享有天然的优先权,上到皇室,下到黎民百姓,对这源自于周天子宗法制的嫡长子继承制深以为然,要不然成化帝也不会为废掉朱佑樘的太子之位殚精竭虑了。
至于次子嘛,在家里最多就是个陪衬。
听到夸奖,张峦先是挺直腰杆,随即又有些泄气:“不瞒你说,犬子二人都不太争气,课业马马虎虎,只怕没一个能在科举上有所建树……这个小的聪明伶俐些,或许还有那么丁点儿机会,大的嘛……算是废了。”
张鹤龄本来还在那儿得意洋洋充当晾衣架,听到老爹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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