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一位穿着玄衣法袍,头戴二仪法冠的老道领着几名小道童从左边走了过来。
他迈着方步,神情肃穆,颇有种得道高人的模样。
看见满嘴油污的无笑道长脸色一沉,斥声道:“无笑,又跑出去偷吃荤腥了,你这如此,怎可合那阴阳之道。”
无笑道长很不屑地挥了挥手,“监院大人天天烧高香拜祖师,也没见您这阴阳合一啊。”
“无笑你!”
这神霄观的监院怒目,可到头来也只是怒目。
这世间不管身在何处,其实都是靠拳头说话,两人都是养阳神的,谁也不惧谁。
若是这神霄观的监院跟藏经院的经师为了这点小事,大打出手。
那这要是传出去,在整个楚国的道家丛林里边,神霄观都得被笑死。
无笑道长也正是拿捏住了这点,所以才肆无忌惮。
“小信士,咱们走。”
柳白自是跟上,只是临了这监院好似又盯上了他,斥声道:“你这外来的小信士,谁让你进这内院的。”
柳白转身,伸手指着自己,“我啊。”
“不是你还能是谁?”
柳白想着,这大庭广众之下一雷劈死他的话,也耽搁正事,所以只好说道:
“道长你斗不过无笑道长,就来欺负我一个小孩,你真拉得下脸啊。”
无笑道长听了大笑。
至于这监院则是早已憋得脸色铁青,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无笑道长则是摸着下巴上不多的山羊胡,而后朝着监院微笑道:“干你鸟事。”
言罢,便是领着柳白扬长而去。
随着两人穿过这院子右手边的门户,便是到了一个独立的院子里头。
和先前那地儿不同的是,这院子并不大,里头也只有一间屋子。
而且从这四周的围墙布局来看,显然也是到了这神霄观的尽头了。
至于这里边的屋子,更是破败了。
虽有梁柱撑着,可这墙上的红漆早已脱落了个七七八八,就像是一具被剥了皮的尸体。
那仅有的一扇木门旁边,还挂着一块黑木牌子,上头写着几个字。
藏经院。
其见屋门紧闭,来到门口这无笑道长掏出磨损到了极致的钥匙把门打开,进了屋,柳白只闻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先后进来,无笑道长又赶忙把门合上,从这里边反锁住,然后压低了嗓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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