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径直走向江云舒靠着的第二棵树,用匕首把蹭上血的树皮蹭蹭削掉。
老大看到树干上露出的一大片白色树芯,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是不是傻?这多显眼!”
老三不以为然:“露点树皮有什么显眼的,血不都弄掉了吗?”
老大瞥了一眼正痛得默默流泪的江云舒,怒斥老三:“你不想想我们劫来的人是谁?”
“不知道九千岁要派多少兵马来找人,蛛丝马迹都不要留下来!”
老大提到九千岁三个字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
江云舒默默看在眼里,心中对几个劫匪的身份有了更多的猜测。
这四个劫匪,听起来都像是京城口音,江云舒之前就猜测他们是京城中人,如今更加肯定了这个猜测。
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人们虽然也知道九千岁,但不会发自内心地对九千岁如此畏惧。
京城中人对九千岁的残暴听闻得最多,甚至不止一次地亲眼见过,才会从心底对九千岁异常畏惧。
可是江云舒依旧猜不出他们是谁的手下,又为什么要劫持她?
不应该去劫持九千岁吗?
九千岁出宫回宫如此高调,都没有人劫持她,她静悄悄地躲在谢府,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发现的?
江云舒后悔极了,早知道她也不必费这番力气,直接和九千岁一起住在宫里好了。
劫持她的四个劫匪看起来有点经验但是不多,因为树皮蹭上血就削掉树皮的事,老大和老三吵吵嚷嚷了好半天。
江云舒安静地躲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
最终老大挖了一个土坑,将削掉的树皮和断掉的树枝全都埋到坑里,然后抓了一把泥土抹在白色的树皮上。
“把她手上的绳子解开。”
在劫匪心中,江云舒是一个四体不勤的大小姐,靠一下树都能流血。
“她绑着手肯定爬不了山,万一掉下去摔死,咱们的八百两银子可就没了。”
老四面露犹豫:“解开手她要是跑了怎么办?”
老大不以为然:“跑?咱们四个大男人,能让她一个女人跑了?”
于是江云舒的手被解开了,四个劫匪把她围在中间,推搡着她走山路。
江云舒忍住回头的冲动,一眼也没有回头看。
她蹭上血迹的第二棵树,树皮被削掉了。
但是第一棵树折断的树枝上,还留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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