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着,难受得蜷缩成一团。余光瞥到那个叫玛纳斯的男人,偷摸着塞了一颗黑溜溜的东西给加依,还给了旁边的人一人一颗。
这一幕只有他看到了。
他觉得有阴谋,却没人给他机会开口说出来。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并不清楚的声音。
“扎乸,他是你ake,你来决定他是死是活。”
努尔波来提似笑非笑地看着扎乸。
扎乸愤怒地瞪着地上的男人,冲上去就用匕首刺了下去。
血飞溅起来,落在了地上的草叶上。
戚安想阻止,却因为发烧太重,眼前的时间呈花花绿绿的扭曲状态,喉咙也滚烫似铁水,根本说不出话。
玛纳斯说:“算了,这种事我们阻止不了。这种家庭,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各怀鬼胎而组建的,也必然会被反噬。”
小时候总盼着自己家是积蓄丰厚的有钱之家,等长大了,看了无数吵吵闹闹的家庭,才发现,普普通通已是人间奢求。
有些家庭是因为爱和关心而组建,上进的人各自奔前程,喜欢悠闲的人在清贫的小日子里怡然自得,家里整洁干净,脸上常是笑脸。小孩子回到家,喝两口奶茶,骑马跑两圈,累了就往草地上一躺……
有些家庭,从一开始就算计。一旦有人开了这个先例,其他人就会反抗,甚至算计得更狠。一来二去,家成了有限资源的掠夺场。
一旦有人在一个家庭里埋下恶的种子,就会激发更多的恶,也会吸引来更多的恶人。
扎乸像疯了一样,把阿巴斯扎成了筛子。
努尔波来提有些意外,“你不是一向看不得别人吃苦吗?在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候,你非要把他放了。现在怎么回事,知道他是谁了,你比谁都狠。果然啊,有些人那乱七八糟的善良是经不起掂量的。”
扎乸憎恶地看着努尔波来提:“你看我的笑话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我倒不是在看你的笑话,”努尔波来提微皱起眉头,“我只是想不明白,明明你自己就是一个烂人,坏事烂事都做尽了,却唯恐阿巴斯这种烂人沾边。”
她冷笑了下,“还真是奇怪,尽管自己烂,也希望自己所遇到的都是好人。”
扎乸疑惑不已,“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努尔波来提道,“我只是在解答我自己心里的疑题。”
鲜红的血总是让人发狂,努尔波来提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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